“能拦多少就拦多少,先挺过这阵风头”,杨族长目光幽深,“但这法子,最多能撑三年。”
三年后,茶园里的茶苗长成,唐昭再也不必受制于人。
“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依晚辈所见,更需从茶艺本身下功夫。”
杨二老爷道,“派去盯着五奇仙山农庄的下人回报,昭善公主在庄子上挑选了五百名妇人,将制茶工艺尽数教授。”
也就是说,这制茶工艺,不是仅唐昭一人所知。
金族长眼睛大亮,“妙,只要我们买通其中一人,学会制茶工艺,就可以跟唐昭分庭抗礼!”
杨大老爷泼冷水,“唐昭如此精明,难道会不提前防备?”
“自负名声之人,亦会被名声所累”,杨二老爷胸有成竹,“昭善公主以爱民着称,这就导致她不能随意打杀百姓与其家人。”
要知道,百姓是最愚昧贪婪的,只要给他们许以重利,他们连命都能豁出去,更别提礼义廉耻。
若他是唐昭,必定会选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派遣上百护卫将制茶的工人牢牢看守,以防工艺外泄。
金歌主动请缨,“这件事就交给晚辈来做吧!”
杨族长看了眼金族长,见他没有出言反对,便同意了,“一定要计划周全,不要出纰漏。”
“是!”
金歌一离开杨家祖宅,便派遣手下人去五奇仙山农庄打探消息,很快便确定了目标。
翌日,天光微亮,田家村里便热闹起来。
妇人们结伴去庄园炒茶,男人们则拎着锄头下地,孩子们背着小筐到山上挖野菜割猪草。
村尾的一处低矮木屋里,田三媳妇早早起床做好饭食,一边给大女儿夹菜,一边喂小女儿吃饭。
砰!
木门被大力踹开,田三东倒西歪地走进来。
田花害怕地躲进母亲怀里。
田三打着酒嗝,一屁股坐在田花让出来的位置,“给老子盛碗饭来!”
田花看了母亲一眼。
田三抬脚就踹过去,“瞅什么瞅,老子还指挥不动你了!”
田花被踹地坐在地上,也不哭,站起身去了厨房,端起碗将锅里最后一点饭盛了出来。
田三抢过碗大口吃了起来,顺便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田三一扔碗筷,边往屋子里走边道,“你今天去跟管事说,要预支半个月工钱,老子要用!”
田三媳妇下意识摇头,“我已经预支了半个月工钱了,不能再要了。”
“你说什么?”田三凶狠回头,“胆肥了,连老子的话也敢反驳?”
田三媳妇低着头不敢吭声。
“妈了个巴子的”,田三举着手就走过来。
一直躲在屋子里的田三爹娘见田三又要打媳妇,赶紧出来劝阻,好不容易才将儿子拉到屋子。
田三媳妇低着头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