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每当黑皮吆喝过往的行人停下来驻足的时候,他就跪在黑皮的旁边给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那稚嫩的额头由于长期磕在肮脏冰凉的地面上,不仅变的漆黑,同时也鼓起来了一层厚厚角质层。
晚上,待大家都睡了以后,他只是小眯一会便坐地上纳气修炼,但从他苏醒时候算起,已经是修行的第三年了。
不过许灿既没有灵石也没有聚灵法阵,距离开辟下丹田他也不知还要多久,如果有灵石的话,他感觉最多三块品相好点的他就能成功。
可惜时间不等人,近来幕后的那些人贩子不仅很少打骂他,每天晚上还会给他吃一些荤菜。
他知道这可不是好事,绝对是有人和他差不多大的富家子弟的孩童看上了他的器官。
如果再被取下什么器官,他很有可能直接就死掉了,并且随着年龄的增大,若是还没有这种生活摧残的精神呆傻,那么他们就会给其服用一种降低人神志的精神药物。
所以许灿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拼一把了,否则将永无翻身之日。
这天,刚好是许灿的六岁生日,他和黑皮如往常一样在街上乞讨,暗处还有两个人盯着他们。
不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让开,让开,大小姐驾到统统让开!”
许灿和黑皮顺着人群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统领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白马后面拉着一辆富丽堂皇的轿子驶来。
马车的前面有四个士兵拿着兵戈开路,马车的后面也跟着一队卫兵。
许灿定睛一看,便知道轿子里面的人身份肯定极其不简单,因为那统领他看一眼便知道是个修为不低的修士。
马车的四周也有四个佩剑的修士随着马车步行,守护着轿子的四个角落,那些开道四个士兵和后面跟着的一队卫兵,也全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轿子里面是谁啊?”
“不会是我们蚩国的圣女吧?”
“今年这个时候好像差不多又快到了每年一次御蛊宗的选考,这可是我们蚩国的国宗啊。”
四周的人好奇议论道,可是那马车后面的轿帘没有拉开,人民群众也不知道里面坐的何方神圣。
“御蛊宗?圣女?”许灿疑惑道,乞讨的这些年,他对蚩国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国内最大的宗门便是御蛊宗,但许灿也不了解他们为什会称为御蛊宗,而不是御兽宗,在他看来这两者并无区别。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向黑皮比划了一番手势之后,便直接冲了几开人群冲了出去,挡在车队的前面。
“哪里来的叫花子?给我让开?”一个开路的士兵用长矛底部锤击了一下地面喝道。
这时,许灿看了一下黑皮,只见他正四处寻找着暗处盯梢的人贩子,显然内心还在害怕和纠结。
尽管许灿刚刚已经告诉他这是他们摆脱现状的最好机会了,但长期受到的毒打和辱骂,使他一时半会还鼓不起勇气来摆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