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戴着三色面具的天王，一字排开站在最前。
底下，一千多个狂信徒，齐刷刷仰头盯着宝座。
眼神狂热，像在看神。
他坐下，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底下的人，沉默了足有半分钟。
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像锤子一样砸进每个人心里：“机缘，来了。”
“伟大的机械先驱——卡米尔·维克托，昨夜亲临我梦。”
“祂说：真正的永生，就在眼前。”
“只要你献上足够的忠诚。”
“灵魂就能脱壳，飞升天堂。”
“副教主，战天王，爆天王——他们已经先一步踏进神国，在那边等我们了。”
“这一切，都是拜那帮龙国警察所赐！”
“他们残暴、恶毒、不择手段！”
“他们，想灭了我们！”
“可他们，灭得了吗？！”
“现在，神教正站在生死边缘！”
“而你们，是唯一信得过神的人！”
“咱们得让龙国警察知道——咱不是好惹的！”
“他们能砸碎我们的骨头，但砸不碎我们的灵魂！”
“今天，咱们拼了！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信仰！”
“子弹打不死信仰，暴力压不垮真神！”
“兄弟姐妹们，拿出你们的命，换一场涅盘！”
“跟着——光荣进化，上天去！”
轰！
教主猛地从神坛上弹起来，双臂一展，像要扯下整片天！
十大天王互看一眼，二话不说，立马照搬！
齐声嘶吼：“光荣进化，上天去！”
台下，一千多号人，直接疯了！
他们早被洗得连亲爹都不认了。
一听说——只要跟警察干，死了就能成神？
谁还怕死？
轰！
轰！！
轰！！！
上千人同时张开双臂，嗓子都吼破了：“光荣进化，上天去！”
“光荣进化，上天去！”
“光荣进化，上天去！”
……
面具底下，教主嘴角一扯，笑得像条钻进阴沟的老鼠。
他还活着。
还有戏。
眼前这帮人，个个有房有车有娃，就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副教主招了？怕什么？
警察敢动他们？
敢开枪？那全网都得炸！
“平民受害者”“宗教迫害”“信仰自由”——热搜标题早就准备好了！
他早就想好了。
让这群疯狗去当人肉盾牌，拖住警察。
他？
趁乱坐上雇佣兵的越野，一路钻进缅北山沟。
那边天高皇帝远，钞票当砖头，妹子当零食。
到时候，他就是真正的“人上人”！
盘了十遍，每一步都稳如老狗。
他心里狂笑：“桀桀桀！”
“一帮泥腿子，干国家武警？”
“我这边人多，对方还得顾着舆情……这仗，赢麻了！”
“飞龙骑脸？这牌能输？”
……
另一边，黎明市通往雨林景区的路，全线封死。
交警拦车，检查行人，一个都不能跑。
景区门口，几十辆警车排成一溜，像要打一场仗。
园长缩在保安亭里，手抖得连烟都点不着。
刚才那一嗓子“全体警力集合”差点把他尿吓出来。
还以为是昨晚上KtV那点破事露馅了！
结果呢？
一个年轻警察问了他几个疯话：“你见过半夜发光的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