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爵士乐流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醇香和高级香水的味道。
宾客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在马尔萨斯出现之前,不少人都在低声交谈,话题或多或少都围绕着他这次长达数月的华国之行。
“听说马尔去的是种花家一个非常偏僻的乡下?上帝,我真不敢想象那里的条件。”一位以出演文艺片著称的女演员晃动着手中的香槟杯,语气带着一丝同情。
“没错,我查过资料,那里连咖啡店都没有。”一位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年轻制片人耸耸肩,“马尔这次为了艺术,可真是牺牲大了。我猜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最好的牛排馆补一补。”
“华国的食物……唉,除了油腻就是调味料,我真担心他的健康。”一位与马尔萨斯合作多年的老牌编剧摇头叹息,“而且你们记得他走之前,糖尿病问题有点严重吗?真怕他在那边……”
就在这时,别墅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上,出现了马尔萨斯的身影。
刹那间,客厅里的低语和议论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眼前的马尔萨斯,与他们预想中风尘仆仆、可能憔悴几分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蓝色休闲西装,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那双著名的、充满洞察力的蓝眼睛此刻熠熠生辉,仿佛比离开时更加明亮。
最关键的是,他原本花白了大半的头发,竟然肉眼可见地添了许多深色的发根,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年轻了十岁!
他步履稳健,笑容爽朗,哪里像是在“艰苦”环境中待了三个月,分明像是去某个顶级疗养胜地度了个长假!
“嘿!我的朋友们!我回来了!”马尔萨斯张开双臂,热情地走向众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马尔!上帝,你……你怎么看起来……”那位女演员捂住嘴,惊讶得说不出完整句子。
老编剧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他:“老伙计,你这是在种花家做了拉皮还是打了羊胎素?这状态也太好了吧!”
粉色西装的制片人更是直接绕着他走了一圈,啧啧称奇:“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马尔,你确定你去的是种花家乡下,不是瑞士的抗衰老中心?”
马尔萨斯享受着朋友们震惊的目光,得意地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拉皮?羊胎素?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们,是华国的美食!是那片神奇土地赐予的魔力!”
“魔力?”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哈罗德·温斯莱特,一位以拍摄尖锐政治纪录片闻名、对华国抱有根深蒂固偏见的导演。
他端着威士忌,慢悠悠地走过来,嘴角挂着讥诮的笑,“马尔,你是在那个地方被洗脑了吗?种花家的美食?除了重油重盐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内脏,还有什么?还魔力?我看是魔法伤害吧!”
若是以前,马尔萨斯或许会一笑了之,或者委婉地争论几句。
但此刻,亲身经历过三个月滋养的他,仿佛一个被触逆鳞的守护者,脸色立刻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