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金钱玩家 > 第864章 春暖花开

第864章 春暖花开(1 / 2)

印尼有一把著名的剪刀“沙弗鲁丁剪刀”,它由财政部长沙弗鲁丁·普拉维拉内加拉打造。

此剪刀专门用来剪荷属东印度盾和红钱(印尼独立后初发行的货币为红色),所有面额为5盾及以上的荷属东印度盾和红钱必须对半剪开,从物理上将其一分为二。

纸币的左半边仍为法定货币,但其价值立即贬为原面额的一半,民众需将这些左半边的纸币兑换成新的印尼联邦共和国纸币,逾期未兑换者,其持有的左半边纸币将作废。

纸币的右半边则不再具有货币功能,被强制转换为一笔为期30年、年利率为3%的国债。

此举相当于印尼政府向持有大额现金的中上层阶级进行了一次强制贷款,不过,鉴于印尼盾的贬值速度,或许理解为抢劫更为贴切。

正因为这般操作,导致印尼“独立区”的国民对印尼盾比较排斥,民间喜欢的货币排行为鹰洋>黄金>袁大头>美元>荷属东印度盾,最后才是法定货币印尼盾。

通常人们拿着印尼盾去买丁香,人家都嫌臭,生怕印尼盾的臭味玷污了丁香。

比属刚果。

基普希矿区通往码头的一条简易公路上,五辆满载银锭的卡车正往码头行驶。

忽然,连续的“嗵”声响起,数枚迫击炮弹画着曲线一头扎在第一辆卡车上,银锭漫天飞,驾驶室直接被炸烂。

又是几声“嗵”,数枚烟雾弹被打在公路边的山坡至卡车队的延伸区域,当烟雾弥漫,黄金中队下辖趵突泉突击队的队员们在烟雾的掩护下突击到卡车前。

当烟雾消散,所有卡车都被控制。

除了第一辆卡车的司机,卡车队无一人死亡,毕竟每个月就拿那么点刚果法郎,没人会玩命。

当所有队员登上后四辆卡车,趵突泉突击队的队长代号“留学生”指了指第一辆卡车,“你们的,分了换个地方过好日子。”

他的话音刚落,手里的五一杠半自动步枪举起,冲卡车队里的两名华人扣动扳机,两枪胸口、一枪头,手指按脖颈脉搏,一套标准流程,确认死亡后,四辆卡车离开。

卡车驶向码头,驶向一艘开往香港的货轮。

同一时间。

储蓄飞在基普希矿区里,同殖民警察矿区特别支队队长莫里斯·德佩上尉握了握手,双方达成了走私与闭眼协议——未来一段时间,德佩向黄金海岸实业低价供应银锭;并对趵突泉突击队的抢劫行动选择性看不见,条件是利益他占四成。

当香港进入午夜,一道电波从比属刚果绕地球大半圈钻入一部电台。

圣布莱德湾号军舰上的探照灯照亮了悬挂葡萄牙国旗的福兴号,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搂上一梭子,福兴号顿时不敢动弹。

全船人员被抓获,在船上搜出3000公斤黄金以及28万枚鹰洋。

圣布莱德湾号今天的巡逻任务结束,转舵驶向码头,舰上的水兵在甲板站成三排,对高悬的国旗敬礼,接着纷纷脱下军装,换上便服。

他们都是几天前“在文件上”显示已退役的水兵,不存在海军序列,执行不存在的任务。

到了码头,换上便服的水兵排成纵队,从一个神秘人手里领取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头装着价值2000英镑的纸币,未必是英镑,也有美元、港币。

两辆卡车驶入码头,运走了黄金和鹰洋。

清晨。

晨雾似一层薄纱,轻笼着维多利亚港的海面。六点的香港还浸在半明半暗里,东边鲤鱼门的天际线晕开一抹淡金,将云层染成柔和的橘粉,却未完全驱散夏夜残留的湿热。

空气里裹挟海水的咸腥、煤烟的微呛,还有街角早点摊飘来的花生油香,混杂成独属于香港的清晨气息。

哗啦哗啦驶入避风港区域,冼耀文一个猛子扎入海里,朝着岸边游去。

上了岸,简单擦拭,套上一条四角裤掩盖湿渌渌的泳裤,朝着辉浓台的方向跑去。当进入北角区域,重新规划线路从卖四大金刚的摊位经过,买了早点,两手捏着油纸,一头扎进柳婉卿打造的小花园。

柳婉卿已经起床,穿着瑜伽裤在天台练哈他瑜伽。

冼耀文将早点放于餐桌,来到冼骞芝的房门外叩响,少顷,翻身的声音传出,却不见有人回应。

“骞芝,开门,是爹哋。”

“爸爸?”兴奋的声音响起。

“嗯。”

一连串赤足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穿着小脑斧睡衣的冼骞芝扑到冼耀文肚里,犹如卡拉往上攀了几下,进入怀里。

“爸爸,妈妈说你在狮城。”

“遇到一点事,昨天傍晚回来的,在欧洲玩得开心吗?”

“嗯嗯。”冼骞芝点了点头,“爸爸,我去了好多地方,凡尔赛宫、埃菲尔铁塔,去了荣军院给拿破仑烧香,还去了圣女贞德教堂,布鲁日巧克力博物馆、爱之湖公园、钟楼……”

冼骞芝滔滔不绝,将欧洲之行的见闻娓娓道来,冼耀文认真倾听,并抱着小丫头切换场景,一会到卫生间,一会又到了饭厅,让小丫头边吃边说。

待小丫头说到半尽兴,他瞅空去卫生间洗漱,再回到餐桌前,柳婉卿已经从天台下来。

餐桌依旧是小丫头的独角戏,冼耀文吃着大饼夹油条,给小丫头捧哏。

吃过早点,冼耀文和柳婉卿一起送冼骞芝去学校。到了学校,冼耀文在校门口等候,冼骞芝进入教室,柳婉卿去参加校董会。

北角的小上海美称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香,岭南派憋着一股劲欲打造大香港,让“小香港”达到国际富裕标准,推广至神州各地。

北角的上海佬大体上没有那么有钱了,松江小学的校董会中不乏快速败落的存在,败得相当彻底,就连体面也无法顾及。

松江小学的公账上原本躺着校董会筹集的过百万资金,但自从上个学期期中考试后,就有校董来拿回资金并让子女退学,校董们都是从上海过来的,也不为难人,一开始能全退,后面退款的人多了,就按比例扣除已使用的部分,其他退还。

这一退二退,资金少去三分之一,到了暑假又迎来了一波退款高峰,如今账上的资金不足35万港元,校董会需要开会商量一下怎么办。

松江小学的定位是精英小学,按照一开始的规划,当学生们过了语言关,紧接着就要安排成立各种兴趣班,音乐、舞蹈、贵族体育、礼仪等,无论是聘请老师,还是购买教具,如钢琴、小提琴、马匹等,都是很大的开支,35万听着不少,真花起来只能是捉襟见肘。

冼耀文站在校门边,琢磨冼氏教育基金。

冼骞芝、卡米拉·本·阿里娅·赫本已经产生教育开支,冼人美还有几个大肚婆很快也会开始吃教育钱,这笔开支的数字是巨大的,每人每年至少10万港元的预算,且随着年龄增长,预算会越来越高,同冼氏家用混为一谈不是个办法,需要独立预算。

独立容易,钱从何来是个问题,并不是直接拨款这么简单。

如同上一世老头子培养他,从四五岁就开始建立他的金钱观,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接受的教育需要花费多少,钱又是从何而来,并在认知提升的过程中去深入解析、思考金钱乃至货币的意义,以及如何获得金钱。

从八九岁开始,他便介入赚取自己的教育经费的经济活动当中,开垦菜园,去法拉盛卖菜,分析股票、期货,动辄数百万美元的投入,不管输赢,都要撰写详尽的分析报告,将为何盈亏的理由一一写清楚,亏了还要背负债务,并出具“填补窟窿”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