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考虑过这个问题。
是该完全以人的身份,重新开始,还是在猫和人之间来回切换。
考虑到如今乔隐年并没有自己的居所,住着的还是萍姐的房子,萧寂还是选择了后者。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乔隐年的卧室,乔隐年也不需要太早去跟萍姐解释些什么。
这年头对同性恋的包容度低得可怕。
纵使萍姐不是乔隐年亲妈,但也少不了一番麻烦。
不如等将来乔隐年有条件自己搬出去了,再循序渐进,说将来的事。
“都说猫认家,出门想家了自己会回来,我以前还不信,这不,说回来就回来了?”
一无所知的萍姐,对着乔隐年乐道:“怎么样,年年,高兴坏了吧?”
前段时间,萧寂出走,萍姐以为萧寂是丢了,还安慰了乔隐年一番,可惜,乔隐年是不会跟萍姐解释太多的,彩桃更不会。
眼说自己真是太高兴了。
彩桃如今有了小翠,对萧寂的依赖几乎全部转移,晚上睡觉前,不再等着萧寂哄她,到了时间,便伸手抱了抱站在茶几上的萧寂,跟他贴了贴脸,便带着小翠回了房间。
而乔隐年便直接将萧寂夹在了腋下,掳回了屋。
他将萧寂丢在床上,便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等他洗漱完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倚着床头,躺在他的被窝里。
乔隐年喉结动了动,手脚有些僵硬却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脱了上衣和裤子,也钻进了被窝。
乔隐年和萧寂中间隔了一人宽的距离,谁也没往谁跟前靠。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了。
在萧寂变成人之前,乔隐年抱着萧寂睡了上百个夜晚。
萧寂偶然变回人那两次,乔隐年也只当做是梦境,根本也没放开过怀里的男人。
这还是第一次,萧寂就这么以人的身份,明目张胆地躺在乔隐年的被窝里。
过年前后,屋里的供暖给的很足,乔隐年觉得自己有些热,手心里出了一层汗,想跟萧寂说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而萧寂却和做猫的时候一样安静。
似乎只要乔隐年不开口,他这辈子不说话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许久之后,到底是乔隐年先开了口,问他:
“所以,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萧寂嗯了一声:“萧寂。”
“是哪两个字?”乔隐年问。
“萧条的萧,寂静的寂。”
乔隐年脑子里默默过了一下这两个字,啧了一声:“怎么听起来这么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