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车门边,驾驶位上便走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低头看了萧寂一会儿,伸手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给了萧寂一个眼神。
萧寂毫不客气地跳进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仰着自己高傲的猫头,没多看那男人一眼。
男人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直到将车开上了国道,才突然笑出了声。
萧寂闻声,偏头藐视了他一眼,便再次回过头去,直视着前方。
男人越笑越放肆,最终到底是将车停在了路边,开始专心嘲笑萧寂。
萧寂见他停了车,也不再忍受他的放肆,跳到扶手盒上,对着男人亮出爪子,就是一顿乱拳。
将男人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抛得一团糟,萧寂才停了手,对着他发出威胁的哈声。
男人重新坐直,在这一刻想遍了自己毕生所经历过的悲伤的事,并开始默默计算上辈子萧寂坑了他多少钱,才终于勉强将笑憋了回去,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继续若无其事的开车。
许久,才对萧寂道:“您好,我姓付,付浔。”
萧寂喵了一声。
付浔看了萧寂一眼,学着萧寂的语气,软糯地喵了一声,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狂笑。
这边,付浔带着萧寂离开了乔隐年家所在的小镇。
另一边,乔隐年回家之后,发现自己的猫变成了鸟,一时间也陷入了茫然。
他目光来来去去在彩桃和小翠之间徘徊,许久,才开口找到自己的声音,问彩桃:
“猫呢?桃子?这是你的猫吗?”
彩桃看着乔隐年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奇怪,半晌,回答乔隐年:
“是鸟。”
小翠站在彩桃头顶拍了拍翅膀,对着乔隐年张开鸟嘴。
乔隐年没养过鸟。
他能看出来小翠似乎是在问他要吃的,但他一时间却真的不知道该喂小翠点什么。
而且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他的猫去哪了。
乔隐年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捏了捏眉心,想起自己前两天喝醉了酒,做的梦。
他隐约记得,猫又再一次变成了男人,还跟他说了话。
他只记得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和小猫咪软糯糯的叫声相差甚远,至于说了什么,他现在记忆模糊,有些记不清楚了。
乔隐年连喝了两大缸热水,绞尽脑汁去回忆,才模糊想起,萧寂似乎是跟他说,自己要出门几天,让自己别去找他。
乔隐年再一次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
但现在猫不见了,就说明很大概率,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他觉得有些头昏脑涨,许久才缓过神来,拨通了林军的电话道:
“林军,完了,我的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