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桃是可以一个人在家待着的。
正常情况下,只要没什么人或者事来刺激彩桃,她自已待着就是发呆,不会做任何过激的事。
但今天不一样。
在乔隐年眼里,萧寂不过是只猫。
指不定哪一秒心情不好,就会突然跳起来给彩桃一爪子。
如果没人看着,后果不堪设想。
乔隐年今天还有事,市场那边的管理费还没收完,林军昨天就说了今天家里有事要请假,乔隐年还得亲自带着人巡视。
这种事虽然谈不上合法,但也算是所有商户默认的。
这个年代,偷鸡摸狗的事实在是盛行,监控技术不发达,有时候即便抓住了现行,去报警,只要人家有点关系,都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而报了警的人,考虑的就多了。
一次没解决,后续就会一直被针对,被骚扰,有时候吃了亏不说,还得提了礼去找人低头认错。
因此,他们交了钱,乔隐年带着人维护这一片的治安,有人找事,他们就会出头,对于这一片的商户来说,也算是一种保障。
乔隐年想了想,起床去了萍姐那屋,敲门喊道:“萍姐,起来了。”
喊了三五次,屋里才有了动静,没一会儿,屋里门被打开,一股子烟熏火燎混杂着酒气的味道从屋里散出来。
乔隐年后退两步,屏住呼吸半分钟,才蹙眉道:
“我今天有事儿,你在家看着点桃子,麻将馆那边我让阿彪去看着。”
萍姐蓬头垢面的点了下头,便要重新将门关住。
乔隐年连忙将门推住:“桃子的猫,我领回来了,你得看着点儿,当个事办,那是你闺女,不是我闺女,你当妈的能不能操点心!”
萍姐烦躁的跳脚,伸手怼了下乔隐年的脑门:“知道了小兔崽子!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老妈子一样,老娘的事也要管!”
说完,砰的一下关住了卧室门,又没了动静。
乔隐年气得咬牙,却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知道萍姐是靠不住了,回了屋,对彩桃道:
“去洗漱,哥哥今天带你出门遛弯。”
彩桃没动。
萧寂主动离开了彩桃的触碰,跳下床,往洗手间走去。
彩桃就跟着萧寂去了洗手间。
萧寂站在地面上,彩桃就盯着萧寂看,萧寂想了想,一跃跳上了洗手台,对着彩桃喵了一声。
彩桃才开始拿起牙刷牙缸,开始洗漱。
目光一直落在萧寂身上。
乔隐年有些惊讶。
他靠在洗手间门上,看着萧寂,啧了一声:“昨晚就发现你聪明,哎,小猫咪,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成精了?”
萧寂看着乔隐年,在卧室里的时候,拉着窗帘,瞳孔是圆溜溜的可爱。
现在站在洗手台上,窗外有光照进来洒在萧寂身上,萧寂的瞳孔就竖了起来,盯着乔隐年看的时候,就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乔隐年这种愚蠢的人类。
乔隐年盯着萧寂看了一会儿,恍惚间觉得自已似乎被看不起了。
但他并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自已的错觉,扬了下眉梢,对萧寂道:
“你到底是公猫还是母猫,我准备给你起名字了,公猫叫大哥,母猫叫大姐,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