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伯不成气候,等个一年半载,寻个由头把二伯辞了就是。
反正里子面子做足了旁人也不出什么。
想到沈清冬的话,沈清棠嗤笑:“钱家可真是好算计!娶沈清冬恐怕把二哥也算了进去。”
这年头,秋闱的解元相当于高考的省状元。
全大乾都没多少,厉害着呢!
而且若是沈清柯上进心强想继续考,他都可以直接去当官!
沈清兰长叹一声,眉眼里染上怜悯和担忧,“沈清冬也是苦命的。以前一直觉得二伯和二伯母是疼子女的。没想到如今也能干出卖女儿这样的混账事。
你怕是还不知道,钱家要娶沈清冬的那个郎君能不能活到年都是个问题!
嫁给这样的男人,不是把沈清冬往火坑里推?”
沈清棠听见沈清兰的话和昨日沈清冬的话别无二致,眉心蹙起,“听沈清冬的夫君已经昏迷不醒数月,怎么会好端端恶化?”
植物人若是没意外,能活很多年的。
沈清兰皱眉想了想,“之前去其他府邸参加宴席时,偶尔听过一耳朵。是钱家不甘心钱兴宁年纪轻轻就如同活死人。四处求医问药!不管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神医都找过。
昨儿去钱府时,你没注意到他们家墙上还有贴的榜?至今还在找大夫呢!
后来听有一个游医去了钱家,给了个偏方。钱家人用了之后,钱兴宁吐了一口血之后,就变得不太好。不单人没醒过来,命都快没了!
那个游医见状不好趁乱跑了。现如今,钱家那召医榜上又多了一张榜,重金悬赏要那游医性命的!”
沈清棠:“……”
人呐!有时候不折腾真的不会死。
“钱兴宁一个曾祖父的这一辈,就他一根独苗!哪里舍得让他就这么没了?这才有了号召全京城媒婆媒的事。”
沈清棠:“……”
子嗣这么艰难?!
沈清兰越越欷歔:“你以前二伯和二伯母也是特别护孩子的父母。尤其是二伯母虽然对妾室生的孩子极其残忍,对自己生的这几个孩子却掏心掏肺,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清棠也不知道什么。
非要,大概就是贫穷能改变人。
或者他们是被沈清鸣逼成了这样。
还记得在北川时,二伯和二伯母也算改邪归正了一段时日,在大户人家做工,还能糊口混个温饱。
可惜惯子如杀子。
他们把沈清鸣惯坏了,便又把沈清冬的一辈子给葬送了。
良久,沈清棠道:“大概就是因为二伯和二伯母曾经对沈清冬那么好,她才这么伤心还是愿意嫁到钱家。”
“唉!”沈清兰摇头长叹:“搭上一辈子报这养育之恩,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沈清冬以后的日子难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