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掀唇讥讽:“想让别人把你当长辈,你得先有个长辈样。光长年纪不长得行的叫为老不尊。按民间说法叫老不死的!”
李素问气得站起来指着大伯母,“沈宋氏,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今日是冬儿大喜日子,我懒得与你们计较。你们倒好,一个个蹬鼻子上脸。
你口口声声骂清棠之时可有想过是谁害她这样?行!过去的事且不提。要说污秽……哼!”李素问嗤笑,“天底下还有女人能污秽的过沈清丹?”
大伯母被李素问说到痛处,也站了起来,指着李素问骂:“丹儿如今可是永亲公主!沈李氏你胆敢如此侮辱永亲公主?!走,今儿我非得带你们去圣上面前分辨一二。看陛下会不会降罪你们?!”
说着伸手要来拉李素问。
沈清兰起身,挡在李素问面前,也不叫大伯母了,“沈宋氏,你敢动我母亲一下试试!”
沈清棠没动,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还轻扯了下沈清兰的衣袖,“阿姐,你别拦!你让她去!说起来沈清丹还欠我救命之恩,一路上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花了我不少银子。
不如一道去陛
再说,我确实也想见见陛下说说沈清丹在北蛮的所作所为。老百姓传言都是道听途说,我这里还有北蛮人的版本,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知道?!”
大伯母这才想起来,沈清丹提过,是沈清棠一路护送她回来的。
看沈清棠有恃无恐的模样,怕是沈清丹在北蛮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大伯母脸色几变,最终一句话都没敢再说,气冲冲的拉门离开。
钱府婢女追上去问缘由,大伯母只回了一句:“身体不适!”便不顾钱府婢女阻挠强行离开钱府。
李素问再也没心情留在这里,气呼呼指着二伯母骂:“沈清冬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旁人家女儿出嫁,恨不能敲锣打鼓把全天下的人都叫来壮声势!
你倒好,总共这么一小间屋子都未坐满的亲眷,看在外人眼里穷酸的像是上门来行乞!你不说好好供着我们,还非得搅和!把人都搅合走了,你一个人独占一席,你看看旁人是笑话你还是笑话沈清冬?还是会高看你们一眼!”
说罢也愤愤离席。
沈清兰和沈清棠二话不说跟着李素问离开。
婢女照例追着问缘由。
沈清棠停下脚步,不答反问:“麻烦问下,可否带路去见一下舍妹?”
“这……”婢女为难,“奴婢得去请示老爷。”
沈清棠下巴微抬,示意离开的李素问和沈清兰,“不怕小娘子笑话,家里人方才口角几句,皆都负气离开。”
虽说家丑不外扬,可人家婢女就在门口,除非了聋了,否则她们的争吵声人家听得一字不落,掩耳盗铃也没意义。
“本是来送舍妹嫁作人妇,连个招呼都不打实在不合适。”
沈清棠又指了指高空中的太阳,“这会儿天色还早,离吉时还远,麻烦通融一下。”
她之所以说这么多,是看见这位婢女的衣着打扮跟其他婢女有些细节上的区别,应当是内院当值的婢女,说不定还是哪个主子房里的丫环,权力应当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