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错愕的瞪大了眼,“沈清冬成亲,你们现在才出发?还有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事?”
沈屿之轻叹一声。
“咱们跟你二伯闹成那样,他自是不会邀请咱们。再说,他好像也不知道咱们一家到了京城。
我们也是才收到信儿,在家里等你。
会知道冬儿今日成亲是你你阿姐跟我们说的,你二伯倒是给他们家送了一份请帖。
你阿姐那日太激动把这事忘了,早晨你前脚刚走,后脚你阿姐便差人来问咱们去不去送冬儿出嫁我们才知道有这事。”
沈清柯补了一句:“父亲和母亲想去又不想去的,已经纠结半日只等你回来拿主意。”
沈清棠:“……”
你们再纠结一会儿,人家都该洞房了。
“方才回来的路上,我看见沈清冬在花轿上。”
沈清柯“咦?”了声,下意识往外探头看向院中的日昇。
其实不用看时辰,单看太阳也知道还不到结婚的时辰。
大乾的京城,成亲多数在傍晚黄昏。
这会儿才过了午时。
李素问欲言又止,终究只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沈屿之茫然:“那……咱们去还是不去?”
沈清柯也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突然有些啼笑皆非。
从到北川起,家里人慢慢养成了事事听她的习惯。
一直到现在都没改。
沈清紫说的对,整个大乾,有几对沈屿之和李素问这样的父母?!
她上辈子所有的不幸在穿越后都变成了幸运。
她沉吟片刻,问李素问:“母亲是否还知道些什么?沈清冬婚配之人可有问题?”
其实最后一句只是随口加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问题。
以二伯如今在京城的惨状,还能给沈冬儿许上什么好婚事?
直白点儿说就是卖女儿。
李素问表情有些不忍,对上一家人好奇的目光,终究还是轻叹一声开口:“你阿姐只提了一嘴,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冬儿离开桃源谷之前跟我们提过一嘴,说你二伯早年给她许了一门亲事,如今男方来登门求娶,你二伯催着冬儿回来履行婚约。”
“婚约?”沈清棠诧异。沈清冬和她差不多大,都是在流放之后才及笄的。
大乾女子是及笄后才开始议亲,怎么会有婚约?
若是娃娃亲,之前原主并不知此事。
何况就算娃娃亲,单沈家流放一事足够男方退婚八百回,怎么还会有人登门求娶?
除非男方家里比沈家还落魄或者有其他问题。
沈屿之恍然,“这事我知道一些。其实严格来说也算不上婚约。当初你二伯不是经商?搭上了一个南边来的巨商,两个人把酒言欢时,随口提了一句要定娃娃亲。
因着醉酒当场就交换了信物。实则,酒醒之后谁也没把这事当回事。他们交换的也不是真正意义上两家订婚的信物,只是二人当时随身的小物件。”
李素问点头,“这事我也记得。按理说这事两家不提也就罢了。是你二伯娘发现你二伯日常随身佩戴的玉佩不见了,以为他给了外头哪个女子,闹了起来,一直打到你祖父面前。
你祖父核实过,便与那户人家说了作罢婚事。
反正两个人交换的信物都是俩大老爷们日常佩戴之物,就当是互赠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