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谢郁白独有的气息,混着浴室水汽包围上来。
清冽,湿热,蓬勃,沸腾。
他的发梢滴水,眸色在雾气中迷离,苍白澄净的脸上布满水珠,一种莫名的,摇摇欲坠的脆弱。
身体却强势围剿她,青筋,薄肌,轮廓起伏,反差感极强的冲击力,让她目眩神迷。
她被裹在男人滚烫的臂膀里,一时忘了拒绝,睡衣三下五除二被褪干净。
“我不是来洗澡的……”
“陪我洗。”
他将她可怜的衣物尽数扔出淋浴室,合上玻璃门。
褚嫣环胸躲他,被他哄着从后面环住,咬住耳垂。
“害羞?”
老夫老妻,害哪门子羞。
她索性大大方方转过来,“你刚到家?”
“嗯,没在主卧洗,怕吵醒你。”他重新打开花洒。
这个点到家,估计是最早的航班。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想必很累。
褚嫣想替他放水泡澡,却被他拉回来,嗓音低哑倦怠,“简单冲一下就好,你帮我。”
她抿抿唇,“好。”
这把“简单”的澡,最终还是洗了近一个小时。
所幸小爱这两天要做常规住院体检,连保姆阿姨也去了医院陪住,房子里空无一人,任凭两人折腾。
褚嫣从来不知道谢郁白可以这么疯。
太阳最刺眼的时候,褚嫣被压在客厅沙发上,终于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
“你不累我都累了!我要喝水!”
谢郁白顺势抓住她的脚踝,往身后一拽,褚嫣尖叫着撞入他怀里,身体被托起。
一下子地转天旋。
她伏在他肩头,被抱着往岛台走,别扭又刺激,浑身像被点燃,最烫的地方随时要融化。
水杯递到唇边,她仍有些恍惚。
谢郁白干脆收回水杯,仰头自已喝了一半,又饮一口,嘴唇送到她嘴边。
“唔……”
她艰难地从他口中汲取甘霖,脸颊红得一塌糊涂。
他又喂了好几次,等她说够了,才放下水杯,轻轻摩挲她的脸。
“嫣嫣,真漂亮,真可爱。”
褚嫣被他掂着,想到刚才在家里各处种种,羞耻感爆棚,瞪着他,“你疯了吧,不怕家里有人。”
“机场回来的路上去过医院,轶帆睡得很香,医生说指标都不错,下午出院。”
褚嫣高兴,又心疼他,忙完工作还惦记女儿,见缝插针排行程,一个人分成三个人用。
“辛苦你了,小白。”
他轻笑,单手游刃有余将她抱离台面,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圈上自已后颈,往卧室走。
“那就好好犒劳我,”他看一眼钟,“抓紧时间。”
“……”
褚嫣心里攒了许多对他项目的担忧,到此时,无所谓了。
好与不好,输与赢,成与败,都没有此刻重要。
落地窗外,午后阳光灼热,鼎盛,铺天盖地笼罩视野,隔绝尘烟。
他们在不断升温的空间里,全情投入地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