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南星又给捡了回来,“不写不行啊,你成绩都差成这样了,再不好好学习,明年中考,你怎么办呀?”
蒋玉山皱着眉不想说话,蒲南星看他脸色臭臭的不太好,怕自己惹他生气,就也不说话了。
他还是有点怕别人掉脸的,尤其动物塑的人类,凶凶的,会让他感觉到有压力。
蒋玉山不学习,他只能给他把作业收好放到他书包里,然后又背着书包自己回家写作业。
还没走远,蒋玉山就又追了上来,“你怎么老一声不吭的就走?”
“我又哪里惹你了?”
蒲南星小嘴一嘟,小声控诉,“你、你掉脸,凶巴巴的,我怕你吵我,我先回家了。”
蒋玉山能让他气笑了,“合着我脸上不笑就是掉脸啊?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凶过你?你可别给我身上泼脏水啊……”
“走吧,我送你回去。”
蒲南星摆摆手,“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蒋玉山直接拽着他的手腕儿离开,“你说了不算,你一棵草在外面很容易被欺负,多危险的。”
蒲南星又小声,“你比较危险~”
蒋玉山:……
“我生气了啊!”
小草团子顿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措的看着他,蒋玉山这小豺哪里能把他怎么样,赶紧缓和气氛,“好好好,你是齐叔家里的宝贝疙瘩,惹不起惹不起,你当我放屁,我啥都没说。”
“那你要好好写作业,明天不准逃课。”
蒋玉山咬牙切齿,“行,我回去写还不行吗?”
这俩小孩儿也是有意思,你说蒲南星怕蒋玉山吧……他啥话都敢说,在人家小豺的雷区各种踩,把人惹生气了还要倒打一耙。
蒋玉山也是真蠢,回回都上当,当当不一样。
小含羞草随便想个招儿,他雷声再大,最后也一滴雨都不下。
两家人这些年也习惯了,回去之后齐都还问呢,“今天爷爷怎么样?”
蒋玉山有气无力的,“不怎么样……”
“叔,我在你家睡两天,我爸妈又全国各地找医生去了,这两天不在。”
齐都点点头也没多问,只道了一句“行。”
老爷子一把岁数也该寿终正寝了,但子女不肯放弃,蒋家人也一直在打听有能力有水平的医生,执念也挺大的。
有时候不太好理解,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可能他们这样的家族,就是很看重老人的存在,蒋玉山这群小辈不是没劝过爸妈,说爷爷躺着也受罪,让他走了算了。
他爸当时就面色不虞,让他以后别说这种话,还差点又揍他一顿。
给蒋玉山也气的不轻。
还为此又跟他爸吵了一架。
蒲南星那天还安慰他呢,“你别这样说,躺在那里的,是他的爸爸呀,爷爷要是走了,伯伯就没有爸爸了。”
蒋玉山没说话,靠在椅子上心情也沉重,过了好半天才道,“你没看见我爷受罪那样儿,躺床上吸着氧,插管了好几次,有时候他清醒过来看我的那个眼神,我感觉空洞无助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