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住院信息，你是叫林然，对吧？”
“对。”
“十八岁……真年轻啊……高中生？”
“毕业了，现在算是准大一新生。”
“毕业的假期确实该疯狂地发泄一下高中三年的压力，但是你这疯的也够彻底的，还把自己给疯到医院了。”
“船出了问题，掉海里了……”
“我看是你出了问题才对，一船的人都没事，怎么就你掉海里了？不过也好在船上有救生员，及时把你从海里捞了上来……不会游泳？不应该啊，在咱们这临海的城市，不会游泳的应该很少才对啊……”
“刻板印象了……不过，或许真的是我出了问题吧。”
女护士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像是要记录什么。
“林然，把你柜子上的笔递给我一下。”
规则二：不要把柜子上的圆珠笔递给护士。
林然的心脏陡然一颤，“哈哈……那个，这支笔坏了，写不了东西了。”
女护士看了一眼林然，眼眸中一闪的血光仿佛带着深深的怨毒。
“这样吗……今天就到这里吧。”
女护士走出了门。
听着房门“咔哒”一声关闭，李穆歌仿佛差点窒息一般大口地喘着气，后背一阵发凉，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净的床单被他扯出了深深的褶皱，大腿还在阵痛，头顶的白炽灯冷白色的光落下，像是有实体一般让他感觉森冷刺骨。
眼中血淋淋的字迹随着女护士消失在他的眼前而逐渐消退，原本清晰的字迹涣散开来，像是渐渐消融的雪花一般，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