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一声砸在御桌上,四分五裂地落下。
萧临纮听得一阵心惊肉跳,“监察御史”四字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上。
竟然是宋执……
可,可监察御史之死根本与他无关!
到底是谁,到底是……
“啊!父皇——”
“闭嘴!”萧砚礼转着扳指,见这孽障竟然还敢出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脚踹了上去,“等巫族之人返程后,闭府禁足半年,无朕旨意不得随意进出!”
萧临纮翻倒在地这次却没来得及跪回去,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的父皇,“父皇!儿臣冤枉!不是儿——”
萧砚礼却不想再听他说,“来人,带八殿下出宫。”
“是。”
守在门外的太监这时却耳朵却仿若好了,萧砚礼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便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侍卫,架着萧临纮便将人架了出去。
刘福海紧跟着进来,悄摸摸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太监手脚麻利些,赶紧把地上的玉佩碎片归拢起来。
他自己小碎步地走到御案旁,在萧砚礼耳边说起了另一件事:“陛下,王太医已经等在殿外了,可要宣他进来。”
萧砚礼缓了缓,这才想起还叫了太医过来,“嗯,带进来吧。”
“是,陛下。”
刘福海摆手,示意献的两个锦盒拿来放在了御案边上。
“参见陛下。”
“起来吧,看看这两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萧砚礼向后靠在御座上闭上眼捏着眉心,刘福海打开锦盒端下去让王太医检查。
王太医跪在殿下,拿出器具分别取了些在鼻下闻了闻又伸出舌尖尝了下,随后对刘福海点了点头。
“回陛下,这丹药中都是些对身体有益的草药,还有这花臣也在古书上有幸见过,是巫族那里一种珍稀药材,可观赏可入药,很是难得。”
“嗯,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陛下。”
刘福海送走王太医再回来便锦盒已经空了一个,萧砚礼起身朝寝殿走去,对身后刘福海吩咐道:“把那花摆在朕的寝殿中。”
刘福海垂首:“是,陛下。”
*
过了新春宴,离春日便已经不远。
萧临纮回府生了好大一通气,第二天还是爬起来带着赫连兄妹二人在京城中逛了起来。
这期间见父皇也没有其他处罚的意思,不过是禁足半年,萧临纮也渐渐没当初那么担心,又重新叫着男宠舞姬玩了起来。
郁若然在第二天就从暗影那里得知了养心殿发生的事情,轻嗤一声便抱着江遇继续画起了水墨画。
窗外雪压常青的美景,在郁若然的寥寥几笔下便跃然纸上。
“阿然画的真好,就是不知道阿然画人物是否也一样厉害。”
江遇站在郁若然身前,微微偏过些头不挡着郁若然的视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显然又打着别的心思。
郁若然笔下不停,又是几笔勾勒,江遇还是光头身穿白色僧袍的背影便站在了常青树下,“如何,为父画技可还入得了遇儿的眼。”
“嗯,不错嘛。”江遇点了点头,“但是呢——”
江遇拉长了尾音,抓着郁若然的手将毛笔放在一边的笔搁上,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抱着人跨坐在自己腿上。
江遇手指从郁若然的前襟滑进去按在腰侧,俯身在郁若然耳边一边说指尖一边摩挲着他腰上的软肉。
“遇儿的画技也很是不错,夫君可要鉴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