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撇了撇嘴自顾自地吃起酒来,对湖中央画舫上翩翩起舞的舞娘愣是一眼不看。
倒是斜倚着凭几的郁若然朝湖中央看去了几眼。
应枕无言地饮茶,视线却时不时落在郁若然身上,观察着传闻中心狠手辣的东厂督主。
早些年在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在任时,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急剧恶化。
其实也就是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不满郁若然一个阉狗抢了他的风头,在他因伤卸任应枕上任后,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倒是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应指挥使可看够了。”
郁若然一直转着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时从湖中央收回了视线。
他方才便感受到了身后应枕的目光,没想到这人看上瘾了?
郁若然心底不禁泛起些疑惑,他是不是这些日子太闲了,都敢这么盯着他看了。
对上郁若然深沉的眸色,应枕思绪一震猛地错开了眼神,却是反问道:“督主方才在看些什么?可是有什么发现。”
闻言,郁若然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朝着湖中央的画舫又看去了一眼,船板上翩翩起舞的舞娘已经又换了一个。
发现了什么?
呵,不过是发现两个现下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虫子罢了。
“无事。”
郁若然放下手中一口未饮的茶杯,从小几后起身看了眼一旁已经喝醉的沈清风,从两人中间走过,“他就交给你了,本座先行离开。”
应枕看着郁若然的背影消失在岸上,视线落在歪倒在小几上的沈清风身上,长长叹了口气,“来人,你们家少爷喝醉了,还不将他带回府。”
话音落下,沈府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冲应枕抱了抱拳,架着沈清风就消失在了画舫上。
沈清风这位组织者都喝醉离开了,应枕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他刚要起身离开,视线不经意间从湖中央的画舫上略过,看到飘纱下的几个人影后,视线猛地凌厉了起来,手掌下意识按在了小几下的剑柄上。
湖中央。
赫连灼从坐下来便隐隐感到有人在窥视他们,却总是找不到视线的来源,不过这种感觉也就片刻,赫连灼便没放在心上。
可当赫连蘼说起她的“养分”要求时,赫连灼又感受到了那种窥视的视线,却是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次的人功夫好像没那么到家,大概能锁定视线的来源。
但等赫连灼看过去时,那艘画舫上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了,王兄?”
赫连蘼一直注意着自家哥哥,见状立刻停下了和萧临纮的交谈,转头看过去。
赫连灼摇了摇头,“无事,说的怎么样了。”
“都说好了。”赫连蘼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八殿下说了,会为我的小宝贝准备好‘养分’的。”
赫连灼在她头上轻拍了下,随后看向主位上的萧临纮,和赫连蘼一样的茶歇色眼眸中光线沉了几分。
“还望八殿下可以按计划开始行事,我等也自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