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你们干什么去……”人去茶凉冷冷清清,一秒前万众瞩目,下一秒无人问津的拓跋恢想叫住大家,劝告大家应当发挥才能或蛮力各司其职,积极投入到建设中。
“算了,”孟婆劝拓跋恢不要自讨苦吃,她深知这群桀骜不驯了三个月的年轻人不服管教,不抵达大本营,他们没有干活的动力和自觉,“回到大本营,你再安排吧!”
他们一哄而散就算了,还在孟婆为他们求情时向堂堂大主管吐舌头扮鬼脸。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凭什么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能到大本营工作,这让拆船人的老脸何处挂……”拓跋恢被这群无礼的泼猴气得七窍生烟,脑袋好像一个烧开水的红炉子。
孟婆用手势命令拓跋恢止住他的暴脾气,适可而止,稍安勿躁,“当年我饶你不死,并把你留下来当只手遮天管理几千人的主管,是想你知恩图报,不要再犯不自量力的低级错误。”
他们一边忙着置办派对,一边转过身撅起臀部,公然朝勃然大怒的拓跋恢扭屁股翘,多么活泼开朗的年轻人,孟婆甚是喜爱,挑衅主管呢又不是调戏他,这不犯罪。
更甚的是有人学反弹琵琶的女性,肆无忌惮做出搔首弄姿的销魂姿态忤逆主管,这就很放肆了,男性擅作主张表演这个动作神韵不到位,很诋毁很侮辱人的好不好。
咬牙切齿的憎恨,拓跋恢握紧拳头,指关节快被捏碎了,他气到战栗的脸部肌肉稍微一用力,脸上凹凹凸凸的刀疤便聚合在一起,凶神恶煞凶相毕露,像是几次死里逃生的丛林之王。
伤疤拼凑成高山丘陵盆地,成了象征他无可匹敌的勋章,目光冷峻,阴森森的注视在他面前扬威耀武的他们,想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一样。
“如今我把他们带回大本营,就是因为我相信那里比这里更需要他们,他们将成为团队中的中坚力量,他们年轻有力气有活力,历经千难万险余勇依然可贾,有什么不可以忍让的?”孟婆实话识货,她可不是个不识货的人。
瑜不掩瑕,爱斤斤计较和动不动躁郁、暴跳如雷是拓跋恢身上最大的瑕疵,身为仁人志士,及早学会戒骄戒躁,是当年孟婆对他的看法。
以史为鉴,他扬长避短,知道死缠烂打对他这个身居高位的人没什么好处,不如放手一搏,慨当以慷,抑住义愤填膺的激愤。
当年,拓跋恢想过翻盘,并且尝试过亲身实践过,几个月呕心沥血的付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遭到强大的孟婆的碾压性钳制,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孟婆人老心善留下他,他和他的残余势力才能再次在亡海站稳跟脚,他把孟婆的这次成全,视作他生存下去的唯一机遇与挑战,机不可失,好好把握。
两个多时辰里,拓跋恢和孟婆攀谈,主要谈及孟婆开船进入坟墓堆的几个月里,工程有什么飞越性的进展,大本营发生了什么积极变化,以及他们遭棋逢的难关、遭遇的对手,着重商讨解决措施和对策。
派对场地弄好了,拓跋恢船上的人员统统上来游玩,和箫飒等人一同开派对,大玩特玩挥霍着假日的晴朗,夜以继日航海的艰辛一扫而光。
他们很快融合成一伙不分彼此的人员,划拳赌博行酒令,快乐是风忧伤是浮云,风卷残云玩得不亦乐乎。
拓跋恢作为船长的这艘船,往大的方面说,是一艘采集来自五湖四海的食物船,往小的方面说,这是艘把食物从一个地方运送到另一个地方的运输船,就比运木板的货船高级那么一点点。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孟婆的大本营是个富庶的地界,要知道亡海是个没有陆地的地方,没有陆地怎么种植农作物和绿草大树花朵呢?
这艘大船的用处不在于把食物从大本营运送到木材施工部,而是把这里打捞的食物运回大本营贴补家用,补充待在大本营人员们的食物补给。
箫飒刚从拓跋恢手下那儿打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十分意外和震惊,他和首次听说的味忍一样,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们原以为这边一千多个人的食物要那边的供应,没想到这边的食物反倒比大本营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