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
此刻江宁握着手中长剑，感受着清风的阵阵吹拂，心中安全感油然而生。
太虚阴阳剑小成，归墟一剑的掌握，让他拥有了更强的底气。
“这一剑，不知是否可以威胁武道巅峰强者？”
他看着手中长剑，抬手之间，丹田中的金色雾气急剧减少。
嗤——
又是一剑刺出。
面前虚空瞬间归于虚无，空间化作无序的存在。
“这一剑，涉及了世界底层的规则！”他心中暗语道，静静看着面前虚空的变化。
他看到随着虚空的无形波动，空间开始重组，无序恢复有序。
一息之后，面前虚空恢复寻常，再无任何异动。
“再试试！”他心中念头一动。
中指和食指并拢，然后朝着眉心一抹。
刹那间。
一道白色的竖纹在他眉心浮现。
竖纹中，有璀璨的光辉在不断逸散，彷如烟云。
好似一道随时要打开的门。
伴随着天眼的开启，面前虚空瞬间呈现不同的变化。
他看到一条条线条在剧烈波动。
而这些线条，就是空间的一种在他天眼中的视觉呈现。
相比其他地方，面前的虚空波动更加剧烈，明显还没有彻底恢复。
他还看到层层叠叠的虚空。
虚空犹如千层饼般的存在。
第一层的虚空线条波动剧烈，似波浪不断浮动，这一层空间，便是他所处的空间。
第二层则显得平静，只有微微泛起的涟漪。
第三层显得模糊，但能看出是波澜不惊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
至于更深层次，则完全无法看清。
下一刻。
他心中一动，眉心天眼骤然有无数白光迸发，茫茫白光如利剑激发，原本那道竖纹缝隙也随之开启。
在催动天眼的情况下，面前一切物体呈现出不一样的变化。
万物归于五行，空间层层叠叠。
他看到遍布在第三层次空间中的一道道纹路。
这一刻，他看着这些遍布四方的纹路，心中恍然大悟。
那是笼罩整个国师府的阵法纹路。
随后，他目光扫过四方，看到笼罩整个国师府的一处处阵基。
那些阵基，亦是十分隐蔽。
且不是处于他如今所处的第一层空间，而是处于更深层次的第二层的空间。
“好高明的手段！”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心中充满赞叹。
下一刻。
他握紧手中长剑。
五指紧握剑柄，指节变得发白。
骤然间，丹田中的金色雾气急剧减少。
嗤——
他再次刺出归墟的一剑。
伴随着这一剑的刺出，他看到面前呈现线条状的空间瞬间破碎，线条崩裂，化作无序的状态。
“归墟一剑，让三层空间化作了无序的状态！”
凭借天眼的观测，他心头微凝。
三层空间在这一剑面前悉数破碎，空间波纹崩解，化作无序。
而第四层，则只有轻微的晃动，空间波纹依旧稳固。
观察了片刻。
待到面前的无序恢复有序。
他再次握紧手中长剑。
丹田中的金色雾气激荡，疯狂减少。
嗤——
他再次爆发一剑。
只见一层层空间从有序化作无序，直到第四层，这种现象才结束。
相比刚刚，第四层的空间波纹的波动更加剧烈，隐隐要崩断，从有序变成无序。
但最终便是坚挺住了，并没有崩断。
看着面前缓缓恢复有序的空间，江宁收回手中的长剑。
他已经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了。
归墟的一剑，最多可以让三层空间化作无序的状态。
至于更深层次的空间，则依旧无法影响到。
“也够了！”他心中暗暗自语。
以他如今所接触的那武道强者来看，并没有涉及到这方面，也没有涉及到空间。
至今为止，涉及到空间的强者，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位冰棺女子。
那是处于极深层次的空间中，一步踏出，便瞬间消失在他面前，拥有跨越界域的能力。
之前他不明白，如今才清这个世界，不止只有他所处的这方天地。
从上阳内景之中，他见到了沈月如，处于另外一域的赤煌洞天魁首。
也见到过天族族男子，白黎。
这二人无论哪一位，都不属于他所在的这方天地，分属于三方不同的天地。
而跨越界域，纵使他翻阅了大量古书，也没有提及这方面隐秘的知识。
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那位冰棺女子是何等了不得的存在。
除了那位冰棺女子外，他严重怀疑水月剑宫中，处于神女雕像内部的月宫女子亦掌握了同等层次的力量。
他前几日身处国师府。
被国师府大阵所笼罩。
却是悄无声息中，就被跨越了万里之遥，出现在月宫女子所处的神秘空间。
最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便是那处神秘空间分明是内景地。
而内景地乃是精神世界，但在那位月宫女子面前，他却是肉身进入了内景之中。
肉身进入精神世界，打破了他的认知。
“还有自成小洞天的强者！”
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清源道人，夏玄言等人。
他虽然没有看到过夏玄言出手，但是看到过清源道人。
在埋伏袭杀淮安王陆展之时，清源道人躲藏的方式便是处于深层次的空间中。
至于化虹离去的手段，更是如此。
无视阻力，无视碰撞，化作虹光遁去。
根据他当时的观察，那是处于第二层的空间之中。
在他一路走来，能触及空间，皆是非同寻常的存在。
“归墟一剑，可让三层空间从有序化作无序！应当足以威胁到清源道人这种存在了！”他心中暗暗自语道。
随后，他眉心的天眼缓缓闭合。
体内刚刚近乎耗竭的能量，随着他一呼一吸间与天地韵律共鸣，身体的状态在不断的恢复，气力近乎源源不竭。
他微闭双目，静静感受着天地的韵律，让身体耗竭的能量在缓缓恢复。
随着时间流逝，一缕缕金色雾气重新填充他的丹田。
小半个时辰后。
“够了！”他睁开双目，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枯竭的丹田已经恢复了一半。
他又扫过面板一眼。
【技艺】：太虚阴阳剑（小成42/50000）
“五万点经验值，便能大成！”
他关闭面板，握紧手中长剑。
下一刻。
身形一动，手中剑光分化光与暗。
虚空开始扭曲，剑影和人影不断扩散，充斥四周。
顷刻间，院落的四方就处处皆有人影，处处皆有剑影。
何处为虚，何处为实，已经无法分清。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