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天气,周报中也是满头大汗:“是能够派遣的,但问题是多少无法确定,普希金将军说只能派遣一百名战士回去,目前我也正在和他们进行交涉。”
“那就先把人派过去再说。”李兆林急的不行。
“大家先别急,咱们先自己确定一个人数,把后续计划制定清楚,这样也能有一个方案向普希金将军说明,有计划总比没计划强。”
冯中云委员这位老好人又在发力,他说没错,目前地委方面甚至不知道陆北的方案,将不知兵绝对是兵家大忌,他们连前线情况都知晓不全面,只晓得上江三县有的金矿工人暴动,能够组织起可观兵力的部队。
周报中询问:“你们龙北部队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这个小陆是准备进行怎样的安排,总不能说全部给编练入伍,我们砸锅卖铁也整不出上万人的武器装备,也无法负担起队伍的消耗。”
“我不知道。”李兆林说的也是相当有底气。
“啊?”
“开春起,我就没见着他,队伍的情况老冯比较清楚,他刚刚从龙北部队回来。”
冯中云委员说:“他们发展良好,在嫩西地区发展出近两千人的队伍,但面临的敌人也很强大,被数万日伪军包围封锁。
之前他们只有三四百人,后来为了应对日伪军的讨伐作战,强行扩大兵力规模,部队战斗力下降严重。如果他有半点办法,也不至于开口向上级申请支援。”
商议着问题,木屋外通讯员送来一封电报。
冯中云接过电报看了眼:“这小子发财了,给咱们送三万两黄金,让咱们尽快去漠河沿江口岸领取。”
“他把伪满中央银行抢劫了?”李兆林问。
“还真是抢了。”
将电报递给李兆林等人查阅,陆北真把伪满中央银行给打劫,已经得到确凿情报在漠河老金沟的庆余公司金库中存放着三万两黄金,正在派人进攻漠河,不日即将攻占。
通讯员立正说:“龙北五支队向我部发送一封长电文,目前正在破译中,预计半小时后完成破译。”
“抓紧时间,先把破译完的内容拿过来。”周报中说,
“是!”
片刻,通信员再度返回指挥部。
拿到已经破译完的那一小部分电报,如众人所想,陆北这封长电文正是关于对于上江三县的部署谋划,还有预计能够整编的部队规模,等一系列粮草补给清单,都做了一个整体的报告。
光是前面一小节报告,陆北就指出在三年前,漠河金库就爆发过一次矿工暴动,但被日伪军血腥镇压,屠杀起义矿工两千余人。这次的金矿工人暴动,比起三年前的暴动更为声势浩大。
他们已经成立数支百人规模的工人武装队,但缺少军事政工干部和老兵作为骨干,无法对他们进行直接领导,在缺乏组织领导下极容易被当地工头势力所瓦解,因为配属有武器装备,也容易堕落成日伪军的爪牙,成为抗联的敌人。
这是相对的,在缺乏组织领导的前提下,任何没有明确纲领的武装力量,都会不约而同地走向人民的对立面。
现在抗联该做的就是将他们给集中领导起来,主动承担起属于自己的历史责任,带领他们走向抗击日寇的战场,而不是被其他势力给吸收腐化,堕落入无边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