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靠着基因药剂暂时提升的血统，他还保持着清醒。
路明非耀眼的黄金瞳熄灭了，他又变成了最初慵懒的样子，还从口袋里摸出了牛肉条，撕开包装之后叼在嘴里。
公猪尼奥终于将气喘匀称，他转动眼珠子，将视线看向路明非：“你不是要杀我吗？只要将刀捅进我的后颈，就能杀掉我。”
“你又不是进击的巨人，还要捅你后颈……”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我说了，不杀你，那份特赦令还有效。”
公猪尼奥张了张嘴，忽然说：“我在城外有个小别墅，把一楼的地板挖开，没准有一天你会变得跟我一样，然后换另一个学生会主席天涯海角地追杀你。”
“先管好你自己吧。”路明非踢了公猪尼奥一脚。
“李嘉图……你挺另类的，我混学院的时候，怎么没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
“化名而已！别想找人报复我的家人！我爹妈比我牛逼！去了就是送死！”路明非有点紧张。
“你还真是天真啊……李嘉图！”
公猪尼奥的胸膛里忽然传出擂鼓般的巨声，之前他开启青铜御座的时候也有类似的声响。
路明非反应极快，立刻暴跳向后退，特使在地上侧翻离开，然后掏出两把银色的沙漠之鹰，对着公猪尼奥。
公猪尼奥大声吼叫，身上的血管开始凸起，全身的肌肉都在震动。
两秒钟之后，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后背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就像是一道小喷泉。
他杀死了自己，虽然他没办法控制身体，但仍然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脏，所以他将身上的血液，都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彻底杀死自己，不给任何人施救的机会。
人死之后，言灵效果开始立刻散去，青铜御座失效，公猪尼奥的身形开始变小，变得猥琐瘦小。
他还剩最后一口气，嘴里呢喃着，路明非走近他的身边微微蹲下倾听。
“我是没机会去什么疗养院的，医学会不会放过我……何况自由的公猪……就该自由地奔跑到死……”公猪尼奥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路明非缓缓站起来，抬头看向晴朗的夜空，公猪尼奥死了，这个世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或许明天这里就会选出新的黑帮老大，继续公猪尼奥的事业。
顾然这时候来到了路明非的身边，他的手上拿着一块黑布，轻轻盖在了公猪尼奥的尸体上。
“或许，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顾然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知道。”路明非说，“我已经习惯了。”
……
行动组赶到的时候，路明非和顾然在废墟的围墙上坐着，互相喝着啤酒。
那些突击队员围住了盖着黑布的公猪尼奥，有个人上去掀开黑布，才发现公猪尼奥已经死了。
这也就意味着，任务结束。
“师兄，师兄，李嘉图师兄万岁，顾然师兄万岁！”
不远处，新生们开始围了过来，对着两人欢呼。
刚才的战斗，EVA全程直播。
从顾然一拳打飞公猪尼奥开始，到路明非前来和公猪尼奥一阵激战，都被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最后的聊天部分被EVA掐断，但从公猪尼奥的尸体情况来看，两位一定是和公猪尼奥进行了一场大战。
新生们在欢呼顾然和路明非的名字，剩下的那些突击队员则是有些尴尬，他们都是资深的行动专员，在这次任务也出了不少力，结果被两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抢了风头，他们成了陪衬。
过了一会儿，无数的警笛声大作，开始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不过却在现场几百米外停下。
学院的代理人已经打通了当地治安局的关系，管理治安的政客们根本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只要看一眼公猪尼奥的尸体，拍一张照，明天开发布会，宣布击毙黑帮头目，如此，他的政绩就有了。
行动组的人们开始善后工作，将公猪尼奥的尸体套上裹尸袋，扔到牛奶车上运走。
剩下的人开始清理现场的痕迹，EVA控制了这个区域所有的监控，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电子资料的痕迹。
还有施工队会进场，在一夜之内修复大部分受损的建筑，特别是那些弹坑会被填平。
明天还会有一批记者进场，采访关键的目击证人，同时给点钱堵住他们的嘴，或者利用网络水军，宣扬昨天绿巨人在这里变身大战，以混淆视听。
反正绿巨人确实来过南美，漫威的电影《绿巨人》就是这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