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个话！现在来装作自己好像很通情达理，很为别人着想，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裘克趁机解放双手，下意识就要挥拳，被麦克及时抓住，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毫无疑问，麦克仍然占据上风。
但占据上风的杂技演员，对哭泣小丑的指控，反驳的很无力。
“你胡说！”
麦克咬牙，
“是，瓦尔莱塔和娜塔莉是后面来的，我对她们的事情不怎么关心。”
“我承认我之前有所冷漠，我甚至可以说我现在都没办法欣然接受娜塔莉，我不想见到她！”
“但你呢？裘克，我们可是在马戏团长大的，你应该明白，理解的啊。”
“你不会以为离开马戏团以后，像我们这种人能有什么很好的日子过吧？”
“就算伯纳德在后期管理上出现了问题，难道我们能否认他之前的养育吗？”
“你怎么能因为你过得不好，就……”
裘克气喘吁吁，没在残疾人离开马戏团后还能去过什么样的日子上纠缠，突然问道：
“那你的兄弟呢？麦克，你的兄弟呢？”
“你们莫顿兄弟，总是健健康康的正常人吧。”
“穆罗真的死了吗？那场火灾结束后，你可看不出伤心的意思。”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说一句很重要，包括穆罗？”
“穆罗和你没关系！”
麦克涨红了脸，
“你不必故意刺我，穆罗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兄长他会过得好，他可没你那样残忍无情！”
“过得好？”
裘克再次落入下风，甚至连脸上都带了点血，肿着眼睛冷笑，
“你又在自欺欺人了，麦克。”
“我不聊那场莫名其妙的火灾。”
“麦克，你管穆罗叫兄长。那他的想法，他的苦痛，你总该能看到吧。”
“他身为正常人，却从小养在马戏团长大。”
“他也姓莫顿，可瞧瞧啊，莫顿团长和麦克．莫顿过得多好，住最好的帐篷，获最多的掌声，而穆罗．莫顿，总是在猪圈抱着那头野猪入睡。”
“穆罗都四十多岁了，我们小时候，他还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
“他蹉跎了半生，看着我们长大，你有为你的兄长争取过什么吗？麦克。”
其实麦克争取过。
他虽然不理解，但仍帮穆罗制订，完善了假死计划。
他亲手把穆罗放了出去，送兄长离开了喧嚣。
正是因为如此，因为见证过穆罗宁愿脱下一层皮，也要离开喧嚣的决心。
麦克反驳不了裘克的话。
他甚至想到穆罗望着火焰时那平静解脱的眉眼，都感到手脚发软，本能害怕着什么。
一时失神，裘克终于抓到机会，毫不顾忌的一拳揍了上去，
“我们都恨那里！除了你，麦克．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