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营武装到了牙齿,倒是在远处的话还奈何不了,敢上来揪虎须,岂不是找死。
一炷香的时间而已,马贼仓皇而退,留下了一地的死伤,再也不敢冲撞这支怪异的周军,犹如深不可测的深渊。
他们不知道这支周军还藏着什么,士气皆无,退的无影无踪。
张灿很是爽了一把,带着百名骑兵大杀四方,追了一路的溃兵,有了这次的骑战磨炼,虽然是借了步兵的势,倒也把骑兵魂给打出来了。
虽然打败了敌人,可军中的警戒依然持续。
只是气氛到底不同,士兵们脸上充满了笑容,满是自豪之色,先前的疲惫一扫而光。
“万胜!”
不知何处响起了声音,原来是王信骑着马由远及近,巡视每处阵地。
“万胜!”
“万胜!”
犹如浪潮般的涌来,一股股的声势直冲天际。
“我的乖乖。”通译陶升情不自禁的感慨,这酣畅淋漓的大胜,实在是没有想到啊,原本还寄望这支军队军纪严,忍着伤亡顺利回去。
原以为自己够高看对方了,没想到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啊。
行不行,口头上说的谁也不知道,战场上的表现最实际,陶升不懂打仗,但处于边地,也见过了不少军队,如今心服口服。
大同的官员们大多如此,连翟文也变得客气起来。
眼前年轻的将军有些令人不敢直视。
“这”
赵焘惊呆了,连话也说不完整。
大板升。
风吹草地见牛羊,一帐帐帐篷尽显人烟。
“嘚嘚。”
几名骑手疯狂的打马,直奔金顶大帐。
“台吉,台吉。”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宁隆雄死了。”
赶回来的骑手说道。
出来的人们纷纷愣住,毕昇上前确定:“你说宁隆雄死了”
“有人亲眼看到的。”那骑手一样不可置信,解释道:“被那伙周军用大铳给轰成碎片,连他的那匹宝马也死了。”
毕昇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人群中的中年人,满脸胡子,看上去是最大的首领。
“既然宁隆雄死了,那就请那王信将军来大板升。”那满脸胡子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中气十足。
“台吉这样做,那将军会不会怀疑我们”有人担忧道。
莫毕昇无所谓道:“信不信是他的事,反正与我无关,我还提醒了他。”
“宁隆雄怎么可能死了,咱们多年来也头疼他呢。”有人还没有醒悟过来,有点无法相信,怀疑这个消息的真伪。
闻言,莫毕昇忍不住凝眉。
新来的将军竟然如此厉害,加上那个难缠的冯庸。
不止莫毕昇想到了危险,很多人不安。
京城,王家。
王子腾回到了京城,王家夫人邀请贾府太太姨妈和小姐们来王家赏,贾赦和贾琏护送女眷来。
大厅里的王子腾坐在主位上,还有贾赦贾琏,贾政倒是不在,因为这是武道上的事,不关贾政的事。
“冯庸不庸,反而老辣。”
王子腾感慨道。
王子腾升官了,九省都检点,也就是说他这些年不但丢了本该是贾府的节度使,连自己的也丢了,亏得裤衩也不剩。
今日宴请荣国府女眷,实则是向荣国府大房认输。
贾赦冷着脸一言不发,心里怨恨。
虽然知道王子腾大概是不行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回自己料对了,实在是气人,往好事上头猜就碰不到,坏事一靠就灵。
幸亏自己不是没有准备,早就攀结了一部分故旧。
以后啊,还得靠自己,姓王的靠不住。
父亲不说话,贾琏只能出来打圆场,安慰道:“毕竟舅舅高升了,高升就是好事,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王子腾正要说话。
“放屁。”贾赦当着王子腾的面骂贾琏:“你懂个屁,不会说话就闭嘴。”
贾琏无缘由被骂,本就怕老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子腾放下茶杯,形势不由人,原来强势的人,倒也隐忍了起来,只是脸色复杂,眼神里隐藏一丝黯淡,终归自己无可奈何,看不到出路。
不欢而散,贾赦骂着贾琏。
“你连你媳妇都管不住,还能指望你撑起家业整日就知道往,要还是如此,看我不打死你个孽障!”贾赦一语双关。
贾琏被当众骂的羞愧,心里头发了狠,要好好杀杀王熙凤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