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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元庆想起来了，这些话，是他最后一次去孙淑芬家里时说的，可是，他不能理解的是，张扬是通过什么手段录到这些声音的。
“由此可见，那十四死一伤的重大恶性交通事故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不会告诉我说，你跟那十五个人也有仇吧？”
面对如山的铁证，汤元庆明白，就凭这两项罪名，他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他沉默了。
“其实，你很可悲，也很不值，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孙淑芬就是一个知情人，顶多属于知情不报，而你却是不仅一手策划了这两起犯罪事件，同时也是具体的实施人。如果你不能找到更好的理由为自己脱罪，那么，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也同样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张扬说完该说的话就先一步离开了
像汤元庆这样一个老警察，靠诈和靠吓都不好使，张扬打算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等他想明白了再审。
与此同时，方靖川那边也有了收获。
方靖川七拐八弯找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初中同学，此人叫王小明。王小明跟三年前出事的那家物流公司的老板周承运关系相当不错。
方靖川假装偶遇道：“这不是王小明吗？怎么会是你？”
王小明一看见方靖川也是十分惊讶道：“方靖川？我可是听说你官做得越来越大了啊，你还认得我？”
方靖川脑袋上给了王小明一巴掌说道：“屁话，咱俩是发小，我怎么会认不得你？走，我请你喝酒去！”
方靖川一见面就要请客，这让王小明感到万分荣幸。他们初中同学有哪个人不知道方靖川现在是春风得意步步高升？
二人来到一个小酒馆，方靖川随便点了几个硬菜，点了两瓶酒。
方靖川说：“咱兄弟俩多年不见，今天不醉不归啊！”
王小明虽然看见那两瓶酒有点发愁，但是，一想到方靖川还愿意屈尊纡贵陪他一醉方休，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不醉不归！”王小明的豪气也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喝，一瓶酒很快就见底了，王小明也差不多喝到位了。
到这时，方靖川才好像是无意之中提了一嘴：“你跟周承运那小子熟吗？”
“你是说搞物流的那个周承运？”王小明问道。
“嗯。”方靖川回答道。
王小明总算找到一个表现的机会了。
“嗨，不就是周承运嘛，剥了他的皮我也认识他！王八蛋一个！”
方靖川一听，这话风不对呀，他可是听说王小明跟周承运关系不错。
方靖川满脸笑容问道：“他怎么你了？说说看，他要是敢欺负你，让哥帮你去收拾他！”
王小明摆摆手道：“那倒不用，他也没有那个狗胆，只是你有所不知，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挣了一大笔外财！”
“是吗？”方靖川也惊讶道，“他挣了什么外财了？”
王小明已经喝多了，嘴上没有把门的了，或许他就是故意的，端起杯子一口喝干道：“据说周承运现在帮政府维稳，什么都不用干，每年都能轻轻松松收到一笔不菲的维稳费用，远比他搞物流挣钱多！”
方靖川一惊，道：“还有这种事？”
“有啊！”王小明与方靖川碰了一杯，接着说道，“上次我跟他喝酒，他喝多了，告诉我说他家有个亲戚是市里的领导，我说他吹牛。嘿，结果你猜怎么着？”
方靖川问：“怎么着？”
“结果他一个电话就把人给叫来了，据说还是一个什么维稳办公室主任！”
方靖川啊了一声，说道：“这么说，他现在是真的不干物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