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
“职业？”
“职业咨询师。”
“所属单位？”
“……”
宁知远卡壳了。
“怎么了？不能说吗？”
据调查，宁知远具有双重身份，第一重身份是国家发改委工作人员，其次才是普惠科技公司的合伙人兼高管。
在张扬的追问下，宁知远才回答说：“前普惠科技的员工。”
张扬手里拿着一沓材料，翻到其中一页，里面夹着十几张机票的复印件，问道：“据调查，普惠科技在暴雷的前一天，除你之外，所有的人都走了，你为什么没走？”
这些资料都是陈恪当初调查所得。
宁知远冷笑一声反问张扬道：“我又没有违法犯罪，我为什么要走？”
张扬呵呵一声道：“据调查，普惠科技暴雷当天，你们的对公账户已经同时被查封了，当时账上还挂着五十多亿。但是这笔钱在账户刚刚查封就被转走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宁知远矢口否认道：“不是我。”
“但是，当天普惠科技所有的员工除了你别人都不在皋兰都，这都有据可查，你又该怎么解释？”
显然，宁知远对类似的问题早有准备，他毫不打磕地回答道：“转账那是银行的事，就算没有普惠科技的法人授权，银行也是能办得到的，你应该去问银行呀！”
张扬查阅过卷宗，银行当时主动承担了这项责任，做手脚的是一个名字叫许昭宁的柜员，此人早已被判刑，在服刑期间死于先天性心脏病突发。
可谓是天衣无缝，死无对证！
张扬把桌上的卷宗一收，说道：“好，先带下去吧。”
张扬的审问有点虎头蛇尾，就连宁知远都看不懂，这不正是关键时刻吗？
但是张扬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许昭宁的丈夫名叫程叙，也在银行工作。二人育有一女，名叫小楠，今年十一岁。
就在许昭宁被判刑后不久，程叙主动提出离婚，二人很快办理了离婚手续。
紧接着，程叙被调往西京一家银行工作，他们的女儿小楠也跟着程叙去了西京生活。
这天下午五点，程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的心不由得感到紧张。
“喂，哪一位？”程叙拿着手机来到走廊接起电话。
“我叫张扬，皋兰都市公安局局长，我想找你聊聊。”张扬说道。
程叙听说过张扬，他也猜到张扬想跟他聊什么，只不过，他并不想见张扬。
程叙随口拒绝道：“哦，张局长，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程叙的态度张扬早就料到了，张扬说道：“程叙，你逃避不了的，要不是为你着想，我本可以直接去你单位找你。你来还是不来？”
这是威胁，程叙哪里敢让张扬来单位找他？程叙不得已只好答应。
“那好吧，你说去哪里？”
“从你现在的位置往东五百米，有一家栖光咖啡，我在那里等你。”
十几分钟后，程叙到达栖光咖啡，上了二楼，见一个年轻人正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道：“这里！”
程叙没有见过张扬，但是他猜也一定就是他，只是，此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
张扬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道：“坐！”
程叙心中十分忐忑，他知道，他今天将要面对他从来不愿意揭开的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