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而言，这绝对是一个折磨。
“欣雨是三年前查出来渐冻症的，我俩几乎走遍了全世界顶尖的医院，最终只得到了一个延缓治疗的方案。”
“如果在医院生活的话，大概能多活五年。”
“欣雨不想这样，于是我们就回了老家。”、
……
男人虽然说的语气很平淡，但唐晚晚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痛苦。
而男人心脉受损的原因也很清晰了，恐怕就是妻子查出来渐冻症的那天。
“好了，你看看没错吧？”
唐晚晚看了一眼领养协议，随后将其中一份递给了男人。
“没错，这是赠送的猫粮和航空箱。”
将赠送的东西都给了男人，随后唐晚晚的目光也放在了女人的身上。
渐冻症在西医上确实是绝症，但在中医理论中却不是这
中医将渐冻症归为“痿证”或“痿病”范畴。
其核心病机与脏腑虚损、气血亏虚、经络阻滞相关，主要表现为肢体肌肉萎缩、无力甚至瘫痪。
治疗也并非是没办法，但不管是想要治好还是维持生命代价都极大。
沉吟了片刻之后，唐晚晚也凑到了周教授的身旁。
“能治，不过用药价格很贵。”
周教授压低了些许的声音，也用教学的语气开口。
“脾主肌肉，肾主骨生髓，脾虚则气血生化不足，肌肉失于濡养；肾虚则髓海不充，骨骼、神经功能衰退。”
“在西医中，渐冻症是基因问题，根本没办法根治。”
“但在中医上，采用滋补，五行循环的方法，配合上针灸疗养还是有一定概率能治的。”
“但，这种病会不断破坏五行，治疗一旦开始这辈子都离不开汤药。”
周教授思索了片刻之后随后也再度开口。
“她这种情况，最好的药就是龙涎香，哪怕再怎么省着用，一年最少也要一公斤。”
听到这话，唐晚晚也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龙涎香这玩意，也称龙腹香在西方又被称为灰琥珀。
是一种呈阴灰色或黑色的固态腊状可燃物质，具有其独特的甘甜土质香味。
虽然本质上是抹香鲸科动物抹香鲸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
有的抹香鲸会将其吐出来，有的则会从肠道排出体外，仅有少部分抹香鲸将其留在体内。
排入海中的龙涎香起初为浅黑色，在海水的作用下，渐渐地变为灰色、浅灰色，最后成为白色。
这东西看似不起眼，甚至很多时候都是香水的原材料。
但实际上，制备成药材之后，一公斤的龙涎香市场价差不多在一百万左右。
沉思了片刻之后，唐晚晚还是叹了口气。
人命关天，她终究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迈步走到了轮椅旁，唐晚晚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
“那边坐着的那个老头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医，你这个病如果用药得当其实倒是有机会能站起来活得久一点？”
唐晚晚的话没让女人有什么反应，但男人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久一点是多久？”
“看财力。”
唐晚晚带着些许苦笑开口解释了起来。
“治疗的方案中有一个主药叫做龙涎香，按照估计可能一年要用一公斤。”
“多少钱？”
“目前市场价是一百万，而且还不是很好买。”
听到唐晚晚的话，男人也沉默了下来。
一年一百万，十年就是上千万！
如果说一共要一百万他还能努努力凑一凑，但每年一百万除非他去抢银行，不然这钱肯定是拿不出来。
“老公，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
女人倒是看的很快，双手揉搓着闻香的狗头，语气里也充满了轻松。
“不，还有办法的！”
男人一双期待的目光看着唐晚晚。
“这个药材在什么地方有，能不能自己去找？”
唐晚晚沉吟了片刻之后也给男人介绍了一下龙涎香。
“这东西只有大海之中才有，而且只有抹香鲸生活的地方才会诞生。”
沉吟了片刻之后，唐晚晚也叹了口气。
“先把个脉吧，开个方子，如果有希望也不算是白来一次。”
女人看着男人脸上的恳求，最终也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走到了周教授的面前。
周教授的目光倒是很平淡，伸出手指搭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感受了片刻之后，也拿出银针接连刺进了几个穴位，随后再度搭在了脉搏上感受了起来。
许久之后，周教授收起银针也缓缓开口。
“你发现的很早，而且还用药治疗过一段时间，如果用我的药方，大概两年能站起来，五年的时间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生活。”
“但……”
周教授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但龙涎香这种药，最少要用七年，才能用其他药材替代。”
七百万，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而言绝对是称得上绝望的。
唐晚晚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随后也带着些许的疑问开口。
“教授，假设最早的那种龙涎香就是没经过海水多年浸润的，能有多少效果？”
听到唐晚晚的话，周教授也沉思了起来。
龙涎香之所以珍贵，就是由于它不但是抹香鲸排出来，而且还经过了无数年在海水中的韵养。
但如果没经过海水韵养的，药效价值自然高不到哪去。
“用到龙涎香，本质上就是因为其活血，益精髓，助阳道，通利血脉这些功能。”
“年份低的，药效会差一些，但也不是不能用。”
听到这话的唐晚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国内有不少海洋馆都饲养者抹香鲸，其排泄物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这种干燥品。”
“不过由于是人工饲养的环境，这种干燥品虽然是龙涎香的最原始的形态，但却不能被称之为龙涎香。”
“这东西的价格不算贵，大多都是一些实验室用作科研使用。”
唐晚晚的话让周教授沉思了片刻，随后拿起笔在方子上写了两个药材。
“龙血竭，天然牛黄。”
“龙涎香药效降低的情况下，必须要有这两种来进行补充，不过好在这两个需求不是很大，一年也用不上多少。”
有了想法，周教授很快就写出来了一张方子。
“我先说好，你再海洋馆买来的那种干燥品，必须要研磨成粉末才能使用。”
“相比于完整的龙涎香，这种东西药效会差出来不少，若是要站起来，恐怕最少也要三年甚至是五年。”
“而且后半生，这药最少也是每周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