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说他会不会夜里来?”吴涛往铁门上又缠了圈铁链子,链环碰撞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我这心里总发毛,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林凡往墙角挪了挪,手里攥着根撬棍——这玩意儿比砍刀顺手,抡起来带风,砸在人身上够喝一壶的。“来就来,正好让他尝尝铁链子的厉害。”
他瞥了眼墙上的摄像头,“这玩意儿连着张警官的手机,有动静他那边立马能看着。”
李叔没睡,坐在工作台前打磨一块玉佩,刻刀在石头上“沙沙”响。“我年轻时候跟人打架,就怕这种躲在暗处的。”他头也没抬,“明刀明枪的咱不怕,就怕他玩阴的,比如往井里投东西,往门上泼粪。”
这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有点沉。真要是那样,防不胜防,日子就没法过了。
晓梅突然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些晒干的艾草和荆棘。“这是我奶奶教的,说能防贼。”
她把东西往门缝里塞,“艾草味儿大,能熏着他们;荆棘带刺,他们想撬锁就得被扎。”
夜影蹲在地上,用铁丝做了个小玩意儿,看着像个夹子,往门底下一放:“这是绊马索的迷你版,谁想从底下钻,腿得被夹麻。”
吴涛看着这阵仗,乐了:“咱这门快成堡垒了,王启明来了指定得哭着回去。”
后半夜还真有动静。不是人,是狗——俩大狼狗,在门外“汪汪”叫,爪子扒着铁门“哗啦哗啦”响,听着就瘆人。
“操,这孙子还带狗!”吴涛抄起消防斧就想开门,被林凡拽住了。
“别开门,狗通人性,你越动它越凶。”林凡往门外扔了块肉干——下午特意买的,就怕有这手,“先稳住它们。”
肉干从门缝塞出去,俩狼狗立马不叫了,叼着肉干在地上啃。没一会儿,巷口传来口哨声,狼狗听见动静,夹着尾巴跑了。
“这是探路的。”林凡盯着摄像头,画面里王启明的影子在巷口晃了晃,“他想看看咱醒着没。”
夜影往门后挪了挪,手里攥着根钢管,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像猫:“他要是敢进来,我让他横着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王启明没再搞小动作,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巷子里的街坊都松了口气,王婶说:“估计是被警察盯上了,不敢瞎折腾了。”
只有林凡觉得不对劲。这孙子不是能歇着的人,安静背后指定憋着大招。
果然,第五天头上出事了。李叔去给文创园送货,回来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胳膊被打脱臼了,送货的三轮车也被砸了。
“这群畜生!”吴涛看着李叔胳膊上的绷带,眼睛都红了,“连老人家都打,我去找他们拼命!”
“坐下!”林凡吼了一声,声音冷得像冰,“现在去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李叔,看清楚是谁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