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哥哥”和小哥哪个强,但肯定比我强。】
【一定能保障叔叔安全。】
听到吴歧话和心声的解连环,前一刻还因周身环境中潜在的危机,感到紧绷的心,一下就化成了酸酸甜甜的草莓绵绵冰。
吴歧遇到危险,第一反应是保护他这当叔叔的,而不是考虑自己,这让解连环心怀大慰,一迭声在心里念叨“孩子不白疼”“孩子不白疼”。
但理智却告诉解连环,无论发生什么,吴歧都应该先考虑自己,而不是他这当叔叔的、不是吴斜,也不是任何一个伙计,包括孩子不是人的小伙伴——烛九阴和落头氏。
正待解连环想这么和吴歧说的时候,解连环就听到四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霎时把未出口的话先抛到九霄云外,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者皆是浑身火红,有成年人手腕粗细的蛇。但这蛇的蛇头,异于常蛇,竟是非常尖锐的三角形,上竖一个同样火红的鸡冠。
为首的一条蛇,在他们一行人几十米开外停下,蛇身悄无声息竖了起来,蛇头以略高于水平面的角度,正对他们,两只眼睛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
这这……这是野鸡脖子啊!
解连环几乎一下就认出了这种蛇,并下意识伸手把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的吴歧,往自己身边扯了扯。
吴歧的注意力,则完全不在那些数量之多,令人咋舌,把他们一行人完全包围了的,长相怪异凶狠的蛇上。他神情冷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离他数米之外的,一棵高耸粗壮的大树上,那只形似喜鹊,却全身几乎都是深褐色的鸟。
是那只之前挖完跳舞草和护门草时,遇到的同款鸟——只能说是同款,因为吴歧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同一只。
吴歧发出一声冷笑,目光未转,就以盯着鸟的姿势,招呼站在解连环身边的落头氏道:“脑袋,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之前问你和小蛇,你和小蛇都说没看见的那只鸟,或者,是那只鸟的同类。”
“你现在看看,你还是感觉不到它吗?”
少爷赌一百个闷油瓶,这只让他之前猜测,应该没有生命体征(否则烛九阴和落头氏不可能都没注意到),是“死物”的鸟,绝对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否则就叫小哥生孩子没屁股!
他吴歧说的!
而听到吴歧的话,就顺吴歧视线,朝那只异常的鸟看过去的落头氏,在看到那只鸟后,也察觉到那只鸟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难怪之前公子询问之时,他未曾察觉到不妥,原来是这鸟非活物。若此前这鸟在树上一动不动,没有攻击性,确实容易被忽略掉。
“公子,某猜测,这鸟两次出现,绝非偶然。”落头氏看了深褐色的喜鹊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回把一行人包围的红蛇身上,对吴歧说:“是监视,亦或同时把这些蛇引来的元凶。”
而之所以这鸟跟了他们这么久,现在才把这些蛇引来的原因,落头氏不说,吴歧也能明白:这鸟说不定是在顾忌烛九阴。它发现烛九阴有不同寻常之处(或许对其他蛇类有克制、威慑作用),不敢冒进,只能先行跟随,直到看烛九阴刚才去安息香树那儿采摘枝叶、树皮,现在又跟黑眼镜一起,再次脱离他们的大部队,去前面试验安息香的效果,才敢叫这些提前埋伏在各处的蛇围上来。
这鸟虽是死物,没有生命气息,但若把蛇引过来真是它做的,就说明这鸟不是没有“智慧”,亦或可以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只鸟。
吴歧和落头氏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