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都走。”
“没有的我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玄甲军看向典韦。
真的没事吗?
典韦打了几个手势。
没事,闹着玩呢。
以主公的身手,想要反抗的话,这老头翻不起什么浪来。
再者说了,我不是还在这呢么?
你们都出去,走远点,别让闲杂人等靠近这里。
玄甲军见状行了一礼。
“我等告退。”
蔡邕有家丑在身,不欲闹的人尽皆知。
玄甲军进来,他只能强忍怒火。
现在人走了,他再也忍耐不住。
“张新!”
蔡邕指着张新的鼻子怒道:“你扪心自问,自渔阳以来,老夫可有亏待过你?”
张新麻溜的爬了起来,顾不上火辣的脸颊,连忙上前拍着蔡邕胸口,帮他顺气。
老头年事已高,可别气死过去了。
“老师。”
张新满脸堆笑,“你消消气,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你不要叫我老师!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师!”
蔡邕一把推开张新,气得浑身发抖。
“老夫待你视如己出,传道授业,没有丝毫藏私。”
“你要帮那孙氏去取兖州,老夫四处奔走,为你说和。”
“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夫的吗!”
“有妇之夫,竟然勾搭到老夫女儿的头上来了!”
“逾墙钻蠙(pín),不知廉耻......”
蔡邕越骂越气,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张新的主位后面有个木架子,上面放着几柄宝剑,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锵!”
蔡邕拿起一把宝剑,拔剑出鞘,看向张新。
“黄巾小贼!我杀了你!”
张新见状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喊。
“小棒受,大棒走,不能陷君父于不义!”
“你别走!”
蔡邕持剑追上。
“我杀了你!”
“我才不听你的嘞。”
张新闻言跑的更快了,借助堂内的柱子,和蔡邕玩起了秦王绕柱。
典韦摇摇头,伸手摸向后腰。
他知道,张新这是在消磨蔡邕胸中的怒气。
虽然以张新的身手来说,蔡邕即使手持利刃,也无法伤他分毫。
不过他还是得做好准备。
反正堂内的地方就这么大,万一张新真的要被蔡邕砍了,他的小戟也能保证随时磕飞蔡邕手里的剑。
蔡邕毕竟年事已高,追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了桌案上,大口喘着粗气。
“呼......呼......”
张新从柱子后面探出一个脑袋。
“老师?”
“嘶......”
蔡邕深吸一口气,对着张新招了招手。
“子清,你过来。”
“我不。”
张新十分警惕。
“过来吧......”
蔡邕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老夫也无心分辨对错。”
“你过来,咱们一起商议一下,当如何处理此事。”
“你总得给昭姬和老夫一个交待吧?”
张新看向蔡邕手里的剑。
“老师你先把剑放下,我就过去。”
当啷。
蔡邕将手中的剑往边上一丢,和颜悦色。
“来......”
张新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朝着蔡邕走去。
“近点,再近点。”
蔡邕微微一笑,“子清啊,老夫也想通了。”
“你年少有为,实乃人中龙凤,若能得你为婿,也算是一桩佳话嘛......”
张新顿时警惕起来,一步一步,缓缓的朝蔡邕挪去,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以老头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就接受此事。
果然,就在张新挪到距离蔡邕只有两步的地方,老登突然变脸,瞬间捡起先前丢在地上的剑。
那敏捷值,直接拉满。
简直不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小贼!”
蔡邕高举宝剑,怒目圆睁。
“我杀了你!”
(深夜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