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瑜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那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的这张脸，要靠着这个组织才能维护。”
“他们如果放弃我们，我们甚至连赚钱的机会都没有了。”
二人嘴里抱怨着，不停说着咒骂的话，却还是按照那男人所说改了公告，又通知了大粉，同时说了一些抱歉的话。
去F市进行线下活动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赵博惨白着一张脸。
他发现一件让人绝望的事。
哪怕纪岄已经挂断了与他的视频通话，但他仍旧能够看得到女鬼许梦婷。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梦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当时那两个小孩溺水，你毫不犹豫的就下去救了他们。”
“我当时我真的太生气了，已经没有理智了，所以才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
“我真的每一天都在后悔。”
“梦婷你那么善良，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我会去警局自首的，你也放下这段执念，然后去投胎吧，好吗？”
“你这辈子就要那两个小孩，下辈子一定能投个好胎的，会遇到一个爱你的好男人，你会和他一辈子幸福的。”
许梦婷的脸又凑近他一分。
她勾唇：“你刚刚在讲述杀我过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状态。”
“这两年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每日后悔，我比谁都清楚。”
“去自首啊，我跟着你。”
“你最好祈祷，给你判刑判的久一些，我和每一天都守好在监狱门口，等待你的出来。”
“又或者，等我的力量增强了，可以直接去监狱里看你。”
“我们一辈子，一直在一起。”
赵博的心脏跳动的厉害，他觉得再继续单独面对许梦婷，他会死的。
赵博拿着手机和身份证直接跑出了家门。
他要去报警，他要自首。
赵博打车，许梦婷也跟着他飘到车上，坐在他的旁边。
赵博几乎是喊叫着对司机道：“师傅，去最近的警局，我要报警。”
司机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太对劲，也快速开车。
许梦婷就端坐在他的旁边，只是头歪着，一直盯着赵博。
赵博实在忍不住了，问她：“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
前方司机：？
他什么时候看着他了？
许梦婷轻轻笑着：“你现在的样子好狼狈呀，真可惜，等你坐牢了，就看不到了。”
“当然要趁着现在，好好欣赏欣赏。”
说着许梦婷伸出手，放在赵博脸上的位置。
作抚摸赵博脸颊的动作。
哪怕许梦婷的手并没有真正的触碰到他，赵博仍就觉得脸颊冷的彻骨。
他颤抖着声音：“我真的求你了，你稍微离我远一点吧，我都已经要去报警自首了，你放我一条活路吧。”
司机实在忍不住了，扭头看他一眼：“大兄弟，我这车上可就拉了你一个客人，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啊？我是把你送警局，还是把你送精神病院啊。”
赵博闭上眼：“师傅，你什么都别问了，赶紧去警局吧。”
“你解脱，我也解脱。”
司机翻了个白眼，更加坚信拉了个有病的客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拉到了公安局。
赵博下车之后，发现许梦婷就站在街道边上，没有跟随他往前走。
赵博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纪岄说的是真的，女鬼是进不了公安局的。
他加快步伐走了进去，找到值班的警察，跟他们说清楚情况。
许梦婷将默默地站在马路边上，哪怕时间内已经看不到赵博的身影，她依旧这样站着。
路边一位拾荒老人走到他的跟前。
老人看她一眼：“丫头，夜凉了，早些回家吧。”
许梦婷看向那老人：“您，能看到我？”
老婆婆笑了笑：“丫头，听婆婆一句话，别再执着了。”
许梦婷抿唇，此刻的她没了在赵博面前的阴森与狠辣，更像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小女孩。
“婆婆，你没经历过，不懂我的绝望和偏执。”
“我没办法接受，我看错了人。”
“更没办法接受，我做了自认为的善事，可遭到了恶果。”
“这世道不该是如此。”
“在我想明白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婆婆叹息一声：“你在这里也待不久的，不如跟着老婆走一起走走。”
“多看一些人和一些事，说不定你就想清楚了。”
“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又怎么能想清楚呢？”
许梦婷看了一眼警局，随后点点头：“好，我就跟着婆婆你走一走。”
“但，我现在的身份，跟你接触的时间久了，可能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
婆婆笑了笑：“没有关系的，我都已经活够本了，不在乎这些小事的。”
“有人能陪着老婆子说说话，我就很高兴了。”
一人一鬼，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走着，许梦婷配合老婆婆的步调。
凌晨两点，街上依旧有许多车辆在奔涌。
在经过酒吧门口时，许梦婷看到了一个女孩处于昏迷状态，被两个男的驾着在门口等待着车辆。
许梦婷的脚步顿住。
“那个女孩，好像被下药了。”
老婆婆也停下脚步，朝那边看了一眼，又看向许梦婷：“你想救她？”
许梦婷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没有人救她，她会遭遇什么。”
老婆婆微笑着：“那就跟上去看看，前面有个椅子，我就坐在那里等着你。”
“我们，明天见。”
许梦婷点头：“好。”
出租车很快到来，两个男人架着女的进入出租车，许梦婷也跟着上了车。
其中一个男的抖了抖肩膀：“啧，这车里可真凉快，师傅挺省得开空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