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一凡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干脆蒙头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一凡感到丁爱玲抱着自己,他一转身,面对面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她。
一凡,是不是感觉我今晚说话有些重?丁爱玲轻声问一凡。
没有呀,我也觉得应该早点找到那个电机厂,解决材料的后顾之忧,明年还有明年的事,但我想,与谭文欣签了半年的协议,她也答应了每月三十吨的量,应该不会影响公司生产,不存在材料供应不上的问题。一凡分析后说道。
现在有我在公司,而且公司又没其他的事,你不会趁这个时间段去找找吗?我们俩长年不在一起,我也想天天待在你身边,过几天你侬我侬的日子,可生活不只是亲吻、拥抱,我们还有个儿子,就得为他多想想,给他铺好路,你又不在新加坡,真到了艰难的时候,一切又得是我,如果我们再生个小孩呢,那负担就更重了。听我话,别有思想负担。丁爱玲说完,紧紧地抱着一凡。
听了丁爱玲的话,一凡一愣,心想,丁爱玲想得也够远的了,她真的会守着自己这根老腊条过下去吗?还想再生一个?难道她父母真的同意她就这样跟着自己过下去,这不太可能吧,她回到新加坡完全可以找一个人生活下去,辉辉有她父母带着,她再有一个家不是更好吗?
想到这,一凡更懵了,他想到了身边所有的女人,梁丽雅、麦小宁、陈程、万小琴,还有唐赟,这些无主之人,如果就这样单身带着孩子,以后的几十年怎么过?自己分身乏术,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他突然想到明天就是秦天结婚的日子,明天肯定不能上午去出差,最早也得下午去,他得去喝秦天的喜酒,他又想到邬强也是明天结婚,还有邬倩。
此时的他,对邬倩的做法感到越来越理解了,自己应该坦然面对邬倩想有个新家的想法,也该支持她,自己除了能给她点钱,什么都给不了。
爱玲,明天上午还不能去中山,明天我有个兄弟结婚,必须亲自去祝贺,吃过午饭后,再出发。一凡说道。
就得亲自去吗?丁爱玲不解地问。
你不懂中国的人情交往,结婚是人一生的大事,都希望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共同见证他们幸福的一刻,得到大家的祝福,热热闹闹,如果单纯的封一个礼,那这个礼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们缺这点钱吗?人际交往,有交才有往,你不交,他不往,请柬就不是请柬了,就成了催交礼金的通知书,这就不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大凡会写请柬的人都是被主家看得很重的人。一凡仔细地给丁爱玲解释,自己必须去参加秦天婚礼的理由。
好吧,我说不过你。丁爱玲被一凡说得词穷。
还有,明早我还得给小媛的妈制药丸,这个是答应了小媛和他爸的,他爸虽然不在镇里了,但他在市里也是分管工业的领导,以后公司难免会求到他,这些都是人情,你在新加坡生活,对中国的国情不太了解,公司这几年的平安,都是因为象小媛他爸这样的人在罩着,你不在公司,你体会不到。一凡说起来就没完,理由一套一套的。
真难为你了,我是想得比你简单,只要租好了地方,生产正常就行,能按时出货,想不到公司大门以外还有这么多绕绕道道。睡吧,就按你说的,先去办这些事。丁爱玲说完就伸手去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