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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而上述这样的歌词,又完全是对两人这段始于学生时代、彻底破碎于出社会六七年后、跨度长达十二三年的悲剧的最好注释。
李哲此时低着头,他在想,上月底听这首歌时,他就发誓过,不会再看这类青春爱情题材电影了。
为什么这次,还要答应陪苏雪晴再来看的?简直是自寻烦恼徒增伤感。
但是,即使内心伤感,他也没有回头和苏雪晴再复合的想法了。
从那次从玉龙雪山下来在酒店那晚,想通了人生而孤独、凡事不必执着于结果这一道理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和苏雪晴分手的心理准备。
再从五月初销声匿迹归来,开始摸底微商,再到被苏雪晴一家强烈反对,再到上次苏雪晴将何大恩人撞飞。
这近半年的时间,他一点点的心灰意冷,直至最终心如死灰之时,就已经完全接受了一点。
对方能陪自己走的路,已经走完了,接下来,特别是自己三十岁前这最后一搏的两三年,该换人陪自己走了。
现在此刻,李哲还不确定的是,这个人是以睡美人的状态陪自己走下去?还是以并肩战斗的亲密战友的姿态?
就在李哲低头思量时,一旁的苏雪晴拍了拍他的左肩,“阿哲,咱们走吧,其他人都走了,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李哲猛的抬头一看,偌大的放映厅里,确实就只剩自己和对方了,他赶紧起身,苏雪晴也赶紧起身,一把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对此,李哲并没有拒绝,直到下楼出了商场一楼到了马路边,他才示意苏雪晴松手,他要打车回罗湖了。
苏雪晴摇头不答应,眼中泪光闪闪的又扑进了他怀里,“阿哲,我们和好好不好?
现在陪我回家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所有的毛病我都改”
李哲红着眼睛摇了摇头,“雪晴,你这次的错我无法原谅,我对你已经有了深深的心结和恐惧。
嘴上和好容易,想要如初已不可能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们也都不是学生时代了,都变了”
苏雪晴从他怀里缓缓退出来,抹了把眼泪后,直勾勾仰望着他问,“阿哲,你是不是已经和姓何的在一起了?”
李哲直视着苏雪晴,目光不躲不闪回道,“她都还没醒,我怎么和她在一起?
我现在除了替你造的孽还债,我还能干嘛?毕竟那时候,你还是我女朋友未婚妻”
苏雪晴嘴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了好久好久,最后只是眼神涣散的看向别处问,“她醒了好了呢?”
李哲朝不远处,迎面而来的空载出租车挥了挥手,嘴里毫不掩饰的回答,“我会表白,因为现在的她更适合我”
苏雪晴没再多说,一脸呆滞失魂落魄的看了李哲片刻,随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分把钟后,李哲坐的出租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他看见苏雪晴的斑羚米奥迪A6L,从右侧往左直直开了过去。
一两天后。
12月7日,这天是李哲的阳历生日,可惜,他认的只是阴历腊月初七的生日。
清晨七点,李哲迷迷糊糊将醒未醒之时,突然就感觉耳边有何大恩人在轻声呼唤。
“臭摆摊的,赶紧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