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飞红巾登场(1 / 2)

风沙渐歇,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洒在无垠的戈壁上,将连绵的沙丘勾勒出柔和而寂寥的轮廓。一座孤零零的毡房出现在视野尽头,炊烟袅袅,给这片苍凉之地带来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暖意。

楚昭南勒住“赤电”的缰绳,正欲上前讨一口水喝,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鞭响却撕裂了黄昏的宁静。

毡房前,一抹烈火般的红色身影闯入眼帘。那是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紧身红衣,身姿矫健地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她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如寒星般明亮的眸子,此刻正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怒火。马鞭在她手中如灵蛇出洞,一次次精准而狠辣地抽向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维吾尔族青年。

那青年身材高大,络腮胡上沾满了尘土,此刻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抱着头,任由那象征着羞辱的鞭子落在身上,口中发出一连串楚昭南听不懂的、急切而痛苦的辩解。

楚昭南的眉头瞬间拧紧。他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等恃强凌弱的场面。

他没有出声,只是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赤电”如一道红色闪电,瞬间跨越了数十步的距离。就在红衣女子再次扬起马鞭的刹那,楚昭南的身影已如苍鹰搏兔般从马背上跃起,悄无声息地落在那青年身前。

“啪!”

清脆的响声并未落在青年身上,而是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牢牢攥住。鞭子末端的牛皮绳在楚昭南掌心微微颤抖,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红衣女子座下的白马受惊,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她稳住身形,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深的怒火所取代。

“你是什么人?”她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昭南并未松手,只是淡然一笑,目光越过鞭子,落在她那双因愤怒而更显明亮的眼睛上:“在下楚昭南。不知姑娘芳名?又为何要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下此重手?”

他的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玩味,仿佛不是在制止一场暴行,而是在与人闲话家常。

这种态度彻底激怒了红衣女子。

“我叫什么,你还不配知道!”她冷哼一声,手腕猛地发力,试图夺回马鞭,却发现对方的五指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地上的青年却挣扎着抬起头,用生疏的汉语急切地说道:“这位大哥,你快松开鞭子!快走!别管我!”

楚昭南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非但不是求救,反而像是在为那个女子担忧。他心中一动,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哦?看你这么关心她,莫非是你的心上人?不过兄弟,听我一句劝,这种脾气火爆的女人,可要不得。”

“你说什么?!”红衣女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

楚昭南松开鞭子,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你这种暴脾气的女人,要不得。”

“找死!”

红衣女子被彻底激怒,杀意瞬间迸发。她甚至没有再去看那马鞭,右手一翻,三柄寒光闪闪的柳叶飞刀已扣于指间。手腕一抖,三道白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分取楚昭南的上中下三路要害。出手之快,之狠,绝非寻常女子。

楚昭南却仿佛早已预料。他身形不动,只是上半身如柳絮般向右侧微微一倾,一个简单到极致的动作,便让那三柄足以洞穿钢板的飞刀贴着他的衣衫险险飞过,“叮叮当当”地钉在了后方的木桩上,刀尾兀自嗡嗡作响。

他站稳身形,回头看了一眼那深深没入木桩的飞刀,啧啧摇头:“真是暴力。女人家家的,动不动就想杀人,这可不好,将来容易嫁不出去的。”

话语轻佻,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比那飞刀更让红衣女子感到屈辱。她握着缰绳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楚昭南,飞红巾的胸口剧烈起伏,杀意与理智在她心中激烈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