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斐再看那片花圃时,大半蓝花已经被踩烂,景象惨不忍睹。
“唉,”胡斐不禁叹了口气,满是惋惜,“如果我早点出手,把这些恶人打在花圃之外的话,就可以保住这些蓝花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些蓝花即使不被那些坏人践踏,它们也终有凋谢的一天。”程灵素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真理,“更何况,你不是也知道这些蓝花都有毒吗?那些人碰了、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那你不早说!”苗若兰气鼓鼓地插嘴,“这样就不用浪费大哥的力气了!”
“若兰,我也没出多大力,你不要这么说灵素。”胡斐立刻出声维护。
“哼,你怎么老是帮她说话呀?”苗若兰的小嘴撅得老高,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胡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大声问道:“平大哥,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她了呀?”
胡斐被这直白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在苗若兰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赏了一个爆栗。
“什么移情别恋啊!若兰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胡斐没好气地说道。
“哼!平大哥你欺负我!”苗若兰捂着额头,眼圈一红,委屈地喊道:“等再见到我爹后,我一定让他打你屁股!”
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身跑回大厅,拿起自己的饭碗,赌气地“吧唧吧唧”快速吃起饭来,仿佛要把碗都咬碎。
“灵素,若兰是小孩子,你别在意。”胡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程灵素苦笑道。
“我哪会跟小朋友生气呀。”程灵素的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凑近胡斐,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过,她人小鬼大,看人的眼光倒是挺准的。有可能……真喜欢你哦。”
胡斐的心猛地一跳,脸上有些发烫,连忙摆手否认:“不会,你想多了。”
“我可没有想多,我是女人,当然最懂女人心思了。”程灵素看着胡斐那副窘迫的样子,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你呀,风流债可真不少。”
说罢,她不再多言,转身也返回了大厅,留下胡斐一个人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的风流债很多吗?”胡斐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仔细算起来,也就你和……紫衣吧。”
袁紫衣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一丝佛门的清冷和红尘的纠葛,让他心中微微一叹。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开,也跟着走进了大厅。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苗若兰还在发着小脾气,鼓着腮帮子,时不时就会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一下胡斐,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胡斐无奈,只好装作没看见,埋头吃饭,偶尔给程灵素夹一筷子菜,换来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