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黎钰从长王姬府出来时,看到防风晏依旧跪在长王姬府外,下意识以为防风晏是在为自己的妹妹求情,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同情,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涂山璟参加玱玹的登基典礼后,与玱玹差不多时间返回了秩邑城,但玱玹刚进秩邑城,褚泽便直接跪在了玱玹的御驾前,高声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去紫金宫候着,等朕看过长王姬再说”
“陛下,臣所奏之事正与长王姬有关,请陛下先回紫金宫听臣奏完”
闻言,玱玹犹豫了片刻,沉声道:“老桑,回紫金宫”
“是,陛下”
小月顶的木屋下,老西炎王坐在窗子下摆弄着来年春天的种子,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老西炎王没有抬头,却已知道来人是谁。
玱玹一路快步到老西炎王面前,停下后微微气喘的急促道:“爷爷,你什么时候知道防风邶和相柳是同一个人的”
老西炎王继续淡定的摆弄着手上的草种子:“从我第一次去小夭的府邸看到防风邶时”
“您一开始就知道”玱玹震惊的瞪大双眼:“您不仅不阻止他们二人,反而一手促成了小夭嫁给防风邶!”
老西炎王长叹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篓,有些惆怅道:“我就是想再试试,相柳会不会被小夭绑住,可惜他是个倔强性子”
闻言,玱玹气愤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那您为什么还要默认相柳金蝉脱壳,杀死防风邶这个身份回到辰荣义军!”
“不然呢?”老西炎王反问道:“你要我当众揭穿他吗?无虞怎么办?你要逼死小夭吗?”
老西炎王连着三个反问,直接将玱玹所有的话噎了回去,玱玹一拳打在柱子上,眼底怒意翻涌。
老西炎王斜眼看着玱玹,眼中意味不明道:“你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
“防风家的人认出了防风邶的身份”
“知道的人多吗?不多就全杀了吧”老西炎王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
玱玹双拳紧握,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除了褚泽夫妇,只有一个防风氏的女子知道,孙儿自会处理,孙儿告退”
玱玹从小月顶下来后,立刻让褚泽提了防风昭去了小夭的府邸,防风晏看到玱玹的御驾前来,立马换了个位置跪下,将门口让了出来。
“拜见陛下”
防风晏将头磕在地上,殊不知褚泽此刻手拎着防风昭,就跟在玱玹身后,等防风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只看到防风昭被五花大绑的狼狈背影。
玱玹进到内院时,看到小夭的房门正开着,屋内,涂山璟与小夭对立而坐,不知道刚说完些什么。
一看到涂山璟,玱玹的脸色瞬间更阴了几分,这个狡猾的狐狸也一直知道防风邶的真实身份,敢情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小夭看到玱玹如此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脸色还乌云密布,意识到事情不妙,玱玹走入屋中,语气平静却又阴沉的开口道:“防风邶就是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