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档次啊,竟然还想要榷场配额的计算方法?
这话问的都他娘的多余!
朴成性微微摇头,说道:“贵使初来乍到,配额应该不会超过一万,而且贵使手里的宝钞数量,也未能够一万配额的花销。”
满剌哈非思再次强迫自己忽略了朴成性话里的讥讽之意,轻轻咳了一声后再次试探着说道:“难道说你们就没想过,直接……”
朴成性则是连装都懒得再装,嗤笑一声后说道:“贵使觉得,我等诸藩之将领,能打得过扩廓帖木儿,还是能打得过魏国公常十万?”
“又或者是能打得过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克伯虏李明臣?”
“哦,克虏伯李明臣出身宁阳县,乃是杨驸马教了一年多的门生。”
“前些年胡元叩关,克虏伯领归顺的八百蒙古牧民出关追击,斩首缴获无算,积功封伯。”
“……”
满剌哈非思依旧不死心,朴成性的脸色却是逐渐转冷:“念在胡元与我高丽姻亲一场的份儿上,本使这里有一句话要送给贵使。”
“大明皇帝爷爷陛下宽仁,已经承认胡元正统,对待蒙古人也与汉人一般无二。”
“所以,贵国向大明称臣,不丢人,向大明纳贡,也不丢人。”
“丢人的是一边称臣纳贡还一边动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这就像有些野狗,长时间在外面跑来跑去,很容易就会忘掉自己的主人是谁。”
说到这儿,朴成性干脆站起身来,高声喝道:“来人,送客!”
满剌哈非思脸色铁青,猛的一拂袍袖,沉声道:“不必了!本使自己识得路!”
快走到门口时,满剌哈非思又顿住脚步,“希望朴副使记住你今天的嘴脸,以后你高丽被明国吃干抹净之时,可要多想想今天!”
瞧着满剌哈非思大步离去的身影,朴成性先是呸了一声,说了句“什么玩意儿”,随后又对赶过来的随从吩咐道:“快,给本使更衣,咱们从小门出去,本官要去求见驸马爷!”
……
就在朴成性狂怼满剌哈非思的时候,朱皇帝和黑芝麻汤圆两个人则是赖在驸马府里喝茶,而且坐在主位上的朱皇帝还满脸愁容,连茶香袅袅的小龙团都没能打消朱皇帝脸上的憋屈。
黑芝麻汤圆的脸上倒是没什么憋屈之色,但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我爹又惹我娘生气了。”
黑芝麻汤圆尽量压低声音,对杨少峰小声说道:“姐夫你得想办法劝劝。”
杨少峰正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朱皇帝却咳了一声,说道:“那个,贤婿啊……”
贤婿?
杨少峰顿时心中一紧。
这老登不喊贤婿还好,他一喊贤婿,准没有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