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走进宫殿的议事殿,往日里威严的王座此刻显得格外冰冷。
他瘫坐在王座上,看着殿内惊慌失措的大臣们,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陛下,咱们还有最后一条路,带着宝库中的金银珠宝,从密道逃走,前往波斯求援!”
一名大臣跪在地上,急切地建议。
大汗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密道早已被大乾军发现,就算逃出去,大乾的骑兵也会很快追上我们。更何况,波斯与黑汗素有摩擦,他们怎会出兵相助?”
他起身走向殿外,望着王城之内的景象,宫女与太监们四处逃窜,有的甚至试图翻越城墙,却被城外的大乾军一箭射倒。
大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恐惧的味道,他知道,黑汗的末日,已经到了。
大汗回到宫殿的内室,这里存放着黑汗历代可汗的画像与祭祀用品。
他缓缓走到画像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眼中流下两行泪水:“列祖列宗,孩儿无能,没能守住黑汗的江山,今日只能以死谢罪,求列祖列宗原谅!”
起身之后,大汗下令:“将王宫内所有的易燃之物,都搬到议事殿来!”
亲信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命令,纷纷跑去搬运绸缎、木材、书籍等物品,很快,议事殿内便堆积如山。
大汗拿起一盏燃烧的烛台,走到堆积物前,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黑汗可以灭亡,但黑汗的尊严不能被践踏!”大汗高声说道,声音传遍了王城的每一个角落,“我身为黑汗大汗,绝不能向大乾投降,更不能成为他们的俘虏!今日,我便与王城共存亡,让大乾看看,黑汗人的骨气!”
说完,他将烛台扔向堆积物,火焰瞬间燃起,迅速蔓延至整个议事殿。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将整个王城映照得如同白昼。
大汗站在火焰之中,望着宫殿外的天空,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征服于阗、称霸西域的辉煌,想起了黑汗最鼎盛时期的繁荣,如今虽已落幕,但至少,他守住了黑汗最后的尊严。
随着火焰越来越旺,大汗的身影渐渐被吞噬在火海之中,只留下王城的烈焰,在八剌沙衮城的上空燃烧。
消息很快传遍了西域各地,曾经隶属于黑汗的绿洲城邦与部族,纷纷派遣使者前往八剌沙衮城,向大乾表示归附。
当大乾军涌入城内时,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
大乾军入城后,耶律大石立刻下令安抚百姓,张贴告示。
告示上明确写道:“凡黑汗贵族主动交出土地与奴隶者,可免罪;普通百姓与归降士兵,一律不杀免罪;西州回鹘等被奴役的部族,可自行选择居住地,朝廷将分配土地。同时,大乾保证信仰自由,只要认同大乾律法,维护大乾统一!”
消息传开后,八剌沙衮城内一片欢腾。
西州回鹘人纷纷走出奴隶营,他们卸下沉重的镣铐,朝着大乾军的方向跪拜,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一名年迈的西州回鹘人,捧着自家珍藏的葡萄美酒,来到耶律大石面前,哽咽着说道:“多谢大乾将军,让我们终于摆脱了奴役,重获自由!”
黑汗的普通百姓也欢欣鼓舞。
不少百姓主动加入大乾军,帮助士兵们维持城内秩序,清理战场。
他邀请各部族首领召开会议,承诺保留他们的部族编制,只要他们真心归附大乾,便可继续担任部族首领,管理部族事务。
这些首领本就对黑汗的统治不满,如今看到大乾的宽容政策,纷纷表示愿意归附,为大乾镇守西域西部。
八剌沙衮城破、黑汗灭亡的捷报,很快传到了洛阳的乾阳殿。
姜齐拿着捷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召集大臣们召开会议,商议西域的治理事宜。
“自唐末以来,西域长期分裂,如今终于在我大乾的手中实现统一,这是天下百姓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