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先生:“这是一场拙劣的秀。是的,我了解Star river,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作秀,然后吸引眼球。”
经济教授:“荒谬!他懂什么经济?没有我们的自由市场,中国人现在还在吃泡菜!”
韩国媒体乱入:“阿西吧!泡菜是我们韩国的国粹……”
自由先锋:“专治野蛮的国度里只能生长出方星河这种完全不理解自由的暴力分子,他该和他的gczy一起下地狱!”
沙克:“Fuck Star river!”
骂声渐渐弥漫,越来越大。
但很奇怪,媒体更为发达的美国,却在羞辱痛击方星河这件事情上,显得那样软弱。
讲实话,不如国内一半给力。
当相关消息传回国内之后,资媒全体高潮。
“这下你还不死?!”
程一中把仅剩下的那几根头发往中间狠狠一捋,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写文章骂方星河。
“滑天下之大稽,惊友邦之大诧,丢母国之大人……”
总而言之,你方星河跑到最自由的国家去嘲讽人家的自由,谁给你的勇气?!
13丑全员集齐,一个没闲着,从各种角度开喷,并且大声疾呼——美国的自由不容玷污!
影响很大。
这年月,太多人相信美式自由了。
方星河的那篇《性》,再次被大众翻了出来,在报纸上传播,也在报社、大学、高中的政治课上被猛批。
就连家乡的高中都有老师在上课时夹带私货,指正“方星河在美国的不当言辞所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于是就特别好笑,国内忽然掀起了又一波对方星河的攻击,来势汹汹。
而美国,反对声浪只蹦跶了不到两天,好似春风,温柔拂面。
一方面可能是英语本身词汇量的限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支持者实在太多。
美国国内如今是什么状态?
全员叫嚣着要给那谁一点惨痛的教训。
方星河这勺地沟油,再往火头上面那么一浇……轰的一声,直接爆炸。
情况夸张到什么程度?
极少有人没在谈论他。
可以作为代表的《老友记》片场——
“我觉得star real的想法没有问任何问题,你呢,瑞秋?”
“同意,我很喜欢他这幅蛮不讲理的样子,So sweet。”
“哇噢,被你喜欢可真不简单……那么,你会去看他的开幕赛吗?”
“如果没有夜戏,那么为什么不呢?”
“嘿,你们为什么不再大胆点儿?请他过来客串一集戏,怎么样?”
“不怎么样,咱们的一集配角能写出什么有意思的剧情?在看到《英雄》之前,我绝不允许你们破坏我对他的荧幕形象的幻想!”
“你呢,瑞秋,你怎么看?”
詹妮弗摇摇头,这位真正意义上的美国一号甜心大宝贝此刻已经不再年轻美丽,但她像是一个最狂热的粉丝一样,完全否定了制片人的异想天开。
“得了吧Dana,老友记已经不是从前的老友记了,我们配不上他,现在我只想亲眼看看他。一起拍戏?对不起,我得等他以导演的身份降临好莱坞……”
“哈哈哈哈!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一个狂热的满天星!”
片场爆发出一片哄笑,拍了7季老友记,他们像是一家人一样相处,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太多的秘密。
但詹妮弗是满天星这件事,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
“很奇怪吗?”瑞秋非常瑞秋式的耸耸肩,“他是那种天生就会赢得所有的人,我觉得他酷极了,这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一个好战的作家,征服了一个好战的主妇,哈哈哈,这太正确了!”
调笑声中,话题渐渐歪掉。
但是美国当前的主流风向不会歪——继续捧他就对了。
纽约时报以《这是一场必要的战争》为题,认为方星河“以东方式的思想内核解构了美国文化的基底”,对他大唱赞歌。
白房子的发言人代表小八十讲话,赞美方星河“不拘泥于正义、道德、人权等迂腐杂音,勇于承担责任,具备非常坚毅的性格,强硬得非常迷人”。
华盛顿邮报写了一篇《是时候正视自由了——真正的自由必然伴随着责任》,给了泛滥的新自由主义当头一棒。
奇怪又正常的是,主流媒体只字不提现在的“大政府”趋势。
原因?
你可以仔细想想谁在集权。
军工复合体主导,金融资本集团配合,最高层的反对派都在瑟瑟发抖,又何况手下的狗。
于是,新自由主义被打得抱头鼠窜。
这种情形,通过媒体传回国内之后,看傻眼了一大群人。
以难防为首的资媒脑瓜子嗡嗡的——不是,爹啊,方星河可是在批判你们的自由啊!这你咋能忍的?!
他爹轻轻一摆手——你懂个屁,现在我们正需要反省自由!
于是就这样,一波反思大潮轰轰烈烈的在美利坚的自由国土上盛开。
到底有多少媒体参与?
没法统计。
其实要细说新自由主义在美国的数度兴盛与衰落,其难度堪比写一篇博士毕业论文,开题就能难死人——论美国政治经济环境在两党的合作竞争中数度转向并与对文化思潮产生的巨大影响。
反正这一次,新自由主义是一头撞到钢板上了。
未来他们有多牛逼那是未来的事,但现在的政治正确还不是LGBT,恰恰是方星河所“代表”的“先进自由主义”。
这不是方星河自己吹的,这是美国日报提出的口号。
“承担了足够多家国责任的自由才是真正先进的自由主义,很遗憾这一枪首先由一个外国人打响,但这恰恰是美国核心价值观的最好体现——我们民主、自由、包容、为任何有才华的人提供施展舞台,Star river是美国核心价值观和美国梦的真正践行者,我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孩子……”
好家伙,继华盛顿圣子之后,你方又有成为美国之子的趋势,真是盖了帽了。
看问题特别清醒的社会理论家托马斯·索维尔气得破口大骂:“这是一次最无耻的政治投机!”
是的,这确实是一次投机。
方星河虽然爆了一大堆粗口,骂完自由骂人民,展现出强烈的个人性格,但他的目的始终清晰——
美国上层需要什么,我就提供什么。
美国人民爱听什么,我就倾诉什么。
所以他只字不提真正的问题,逮着现在人憎鬼厌的自由意志主义就是一顿猛锤。
锤完之后,海阔天空。
《少年的我》的销售数据,开始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暴涨。
原本距离年度第一还远,但在奥普拉秀播出后的半个月里,每天都能售出大几十万本。
大家拿、大家熬、大英弟……所有英语区的销量都在库库狂飙。
多种译文版本全球热卖,区区一本杂文集,火得好像《哈利波特》一样。
这书配吗?
其实不配,它没有那么有趣。
但跟风是最不讲道理的事,如此年轻英俊的“大师级作家”,别人都在夸,那我怎么能不看呢?
而随着《性》等标志性杂文的全球传播,方星河本人的商业价值也一再暴涨。
先是美国时尚界向他的皇太子敞开大门。
随后是美国文学界。
再之后是本土广告届。
再再之后是超重量级全球巨商——Intel向方星河抛出了橄榄枝。
最后,真正意义上“必须拥有方星河”的奢侈品牌,也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这波热潮所带来的流量,其实是阶段性的,有时效的,特殊的,难以直接转化的,它只是特别容易转化为杂文集的销量,与别的都不怎么相干。
但是,当所有人都在疯抢一件商品时,那么他的实际价值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到底卖多少,只取决于买主的情绪,以及卖家的忽悠功底。
而你方哥,决定给这帮冤大头讲一个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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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才更你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