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小院,他拖家带口的回徐王府还要过几天。
李贞看到马寻还是比较开心,“你管教皇子还是鬆了些,要是我就狠狠的打,打了让他们去奉先殿跪著。”
马寻吐槽说道,“我可不敢让他们去奉先殿跪著,我姓马。让他们去我爹娘那边跪著也不合適,不是我姐的子嗣。”
“我姓李,让他们跪著就跪著!”李贞瞪了一眼马寻说道,“要我说,你就是没盼著你姐夫好。”
马寻嘿嘿直笑,“这话说的,我可就盼著大明国祚长久,我的子孙就有福气。”
李贞也跟著点头,人是不可能免俗的,哪怕是一些德行高的人。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李贞父子的功绩以及与朱家的感情,与国同休问题不大。
而马寻自然也不用多说了,徐王这一脉肯定也是要被优待。
“你和我还不一样,我就是个地道的外戚,保儿倒是功劳不小。”李贞有些羡慕,“你啊,在民间有好名声,你医术太好了,这才是福缘。”
马寻低著头嘿嘿一笑,这也不用谦虚和反对。
目前来看他在民间最大的医术贡献,那就是备孕、育婴的法子,以及牛痘了。
这些名声和功德,会隨著时间的发展传播越来越广,他要是活个七老八十的,到时候真得被当做祥瑞一般供著。
这和李善长的性质截然不同。
到那时马寻的任务就是倚老卖老,对一些文武官员进行道德绑架、道德压制。
马家的定位很有可能就是道德模范,是忠孝仁义的標杆,是士绅们学习的榜样。
“我回头把景隆带去军中转转。”马寻开口说道,“景隆虽然有他舅爷爷在教,不过不能只看兵书,还得实操。”
李贞乐呵呵的说道,“我就怕景隆学不过来,你姐夫有时间就提点他,保儿也在教领兵的本事。”
李景隆的老师实在太多了,朱元璋教兵法战略,李文忠在教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等。
“怪不得我昨天在大本堂没见著他。”马寻哑然失笑,“我姐夫就怕我给景隆教歪了,他们都嫌弃我不通军事。”
李贞不说话,他其实也嫌弃马寻的带兵本事。
按理来说这几年也时常在军中出没,就算是学不会,看也看会了。
可是呢,马寻还是个样子货,除了军纪、军阵,就只会行军了。
马寻隨即继续说道,“姐夫,我这两天閒著没事就去大本堂。我打完了,您得帮我。”
李贞觉得这是责无旁贷,“那是自然,昨天也不知道你打了他们。我要是知道了,得去再打一顿,叫他们母妃来问话。”
这老姐夫的含金量不言而喻了,毕竟这是连朱元璋、马秀英都要敬重的人。
而李贞管理宗族的方式,其实也是很多民间大家族的老族长的方式,很难让人挑出来什么理。
说这样不遵君臣之道也没问题,因为李贞会先去奉先殿请罪,然后再管教宗室子弟。
谁让朱元璋自己的规矩,先论君臣再敘亲谊,李贞的做法就完美无缺了。
“我现在就盼著船队早些归来,卫国公要出海了。”马寻看著宫墙说道,“我那几船货,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银钱。”
李贞再次挺身而出,“没赚到钱也没关係,就说我贪墨了,天德他们不好和我计较。”
家里有个老人就是好,先前担心出海做生意的事被揭发,李贞都打算说他怕死、是他让马寻派人出海寻仙药的。
现在马寻担心做生意亏本,李贞就责无旁贷的说是他贪了其他人的钱。
到了李贞这地步、这境界,確实没人能奈何的了他,名声地位什么的也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受影响。
“姐夫,我在意的可不是金银。”马寻耐心解释,“钱,我想的还是钱,是朝廷的赋税。一个泉州港一年能有两百万贯的赋税,这多嚇人!”
这是南宋的数据,不过这个数据也是有一定的参考性,这就是马寻对海贸重视的理由之一。
马寻继续说道,“我们要是在南洋找到了好东西,船队也知道如何去远洋了,说不定能找回来更多的好东西。”
李贞立刻问道,“是你说的高產的粮食你让人去取啊!”
先前马寻確实提过海外可能有高產的粮食,李贞也好,朱元璋和马秀英也罢,他们的態度一致。
派人去取啊,早些取回来才是正经事!
马寻有苦难言,我对洋流不了解,真以为横跨太平洋是简单的事情
我还担心找回来的玉米、土豆、南瓜、辣椒、木薯等等作物需要不断的培育呢,这不是一下子就可以高產的。
再说了,这些玩意儿说是在南美,但是也不全都是集中生长在一起,我得提前让一些人知道作物的样子啊。
地理大发现,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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