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了?满意了?”
童姥斜着眼瞧陈钰。
“何出此言。”
陈钰先是微微笑:“都快快请起。”
转头坐回到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认真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仰仗各位。”
这画面余婆看都不敢看,只是恭敬开口:“愿为主人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童姥在陈钰怀里挣扎,多少还是想保持些仪态,李秋水则舒舒服服的靠在陈钰怀里,笑眯眯道:“梦郎,你还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我方才收服明教,来此之前,我已命人分路南下,肃清西域里的蒙元势力,东边两国中,还留有不少蒙元遗毒,请各位助我拔除,我欲——一统西域。”
陈钰详细说着自己的安排。
在光明顶时,他便已经将西域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
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明教、灵鹫宫、秋水阁、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势力在手,他完全可以达成对西域的实控。
西域虽不比南境青山绿水,人口众多,却拥有好几个重要的商业港口。
再者,南境、大理、吐蕃、西域可以连成一片,他日用兵,也可互为支援。
“咯咯,梦郎好大的野心...”李秋水很是欣赏他身上这股冲劲,吩咐飞雪道:“雪儿,你可要用心听命啊。”
“是!”
飞雪拱手。
“都下去吧。”
童姥不耐烦的挥挥手。
视线落到李清露的身上,先是看看不大愿意走的李清露,又是看看李秋水,忽然嗤笑了一声。
“师姐你笑什么?”
李秋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李清露道:“露儿,你还有什么事。”
陈钰当即开口:“梦姑,有个事我得跟你说...”
他迅速将之前山谷中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李秋水睁大眼睛,巍峨剧烈起伏了几下:“你,你们...”
李清露的脸蛋已经红透了,见李秋水神色复杂,还以为她生气了,连忙道:“祖母,我也是为了你的计策,我跟梦郎哥哥~”
“梦郎哥哥~~”
听见这称呼,李秋水的嘴角微微抽搐,左手已经掐上了陈钰的腰。
只听童姥幸灾乐祸的笑道:“算计的好哇,哈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贼贱人要气死咯~”
李秋水:(〝▼皿▼)
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道:“梦郎,事已至此,我倒不是生你的气,只是这事没那么简单,露儿,你先出去。”
“哦。”
李清露乖巧的点点头,但走出几步之后,又勇敢的回头:“祖母,露儿是真心的喜欢梦郎哥哥,便是嫁给别人,露儿也依旧喜欢他,就是死了也喜欢他。”
“你先出去!”
李秋水绝美的脸蛋骤然涨红,有点破防。
待到李清露走出山洞,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拽了拽陈钰的脸蛋:“梦郎,你这坏心眼的,真就盯着我这一家子...”
“纯属偶然。”
陈钰小熊摊手,笑道:“主要还是梦姑生的好。”
“花言巧语的,哼。”
李秋水嗔道,旋即认真了几分:“梦郎,这事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我那皇儿已经给诸国寄去国书,邀请那些国家的皇子、权臣于两个月后的十五前往灵州,清露的婚事,有关西夏国祚,若是出尔反尔,恐怕招致祸患。”
眼下她确实对权力什么的不感兴趣了,可西夏皇帝是她的亲生血脉,不得不考虑。
至于再后面如何,倒是不会再管了。
“可笑,贼贱人,你觉得贼小子会放任这臭丫头嫁给别人吗?”
童姥嘲笑道。
“梦郎...”李秋水面露期冀,她其实也知道,若是陈钰坚持,最后也还是自己让步。
正欲松口,却听陈钰笑道:“简单,我乃南境之主,接下来西域也必定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且先回国,给我也寄一封国书来不就成了。”
李秋水目光一亮,虽然荒唐,却也当真可行!
顿时笑颜如花,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聪明,好,就这么办!”
“贼小子,臭小子,色的没边的小贼头子。”童姥哼道:“你就带着这一老一小两个贱人回去过你的快活日子去吧。”
“那可不行,要走一起走。”陈钰将她也揽入怀里。
童姥盯着他看了一阵,确定他态度真诚,摇头道:“我喜好清净,还是灵鹫宫适合我,你若有孝心,一年半载来上山来便是,我...我可能也会去找你,到时候住个几日。”
见李秋水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红着脸骂道:“反正我不跟这贼贱人天天在一起!”
“师姐真会过河拆桥,咱们可是同袍啊,一起...”李秋水娇声调笑。
“闭嘴闭嘴闭嘴!”童姥羞恼道:“再胡言乱语,我就扒你的皮!”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起来,陈钰连忙居中,认真道:“这事好解决,我正好有东西给你们。”
熟练的从怀中掏出两枚鸳鸯玉佩,一人一个,放在了她们的手上。
“贼小子?”童姥眨了眨眼。
“梦郎~”李秋水惊呼,她富贵一生,却也从未见过这般温润的玉佩。
“这是我的传家宝...”
陈钰露出坚毅眼神,看看童姥,又看看李秋水:“一般人我是绝对不会给的,你们收下吧。”
同时将玉佩的功效告诉两人。
童姥惊喜不已:“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消失就能弄些东西来,贼小子,姥姥爱死你了!”
最后一点不爽也消失了,欢喜之下,竟主动搂住了陈钰的脖颈,吧唧亲了一口。
捧着玉佩,满眼激动。
“梦郎...”李秋水眼神复杂:“如此珍贵的仙物,怎可...”
“正是珍贵的东西,才要给珍贵的人。”
陈钰笑道:“收下了,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不能再变。”
“不变!”
李秋水眼眶微红,动情的迎上前,声音娇腻,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梦郎,梦姑还有一种特殊的法门,这就演示给你看。”
“贼贱人...”童姥虽然嘴里嘟囔,可看向陈钰的眼神,也柔和而深情:
“贼小子,臭小子~我的,小贼头子~”
...
也不知过了多久。
洞外红着脸的李清露听见了李秋水的呢喃:“露儿,你也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