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四人，张嘴还没说话，荣王就悲戚地喊出声来。
“皇侄儿，皇侄儿，我是你六叔啊，我今天只是被这三个家伙蛊惑了，你一定会放过我的，对吧？”
朱澄微笑看向荣王，一言不发。
似乎是这笑容让荣王多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朱澄再怎么样也要顾忌血脉关系，居然双手撑地，还想站起来。
“朕让你开口了吗？”朱澄冷淡地道。
雨化田瞬间出现在荣王身后，一只手按住荣王的肩膀，将他压了回去。
“嘎吱”的骨裂声响起，雨化田竟然直接将荣王的肩膀捏了个粉碎。
剧痛席卷大脑，荣王张嘴想要大叫出声，雨化田已经点了他的哑穴。
于是只能看见荣王无声嘶吼，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陛下，荣王毕竟是你的皇叔，这么对他，难道不怕天下人笑话吗？”惠元光压住心中的恐惧，竟然还维持着从前的姿态教育朱澄。
朱澄被惊得双眼瞪大，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惠元光：“朕真是小看你了，你都造反了，还敢教训朕？”
“陛下此言差矣。我们不过是为了替陛下驱逐身上的邪魔，怎么说得上是造反呢？要是陛下一定要给臣定下罪名，恐怕大宋上下都不会愿意。”惠元光表面淡然一笑，心里直打鼓。
关严咽了口口水，道：“是啊，陛下，人人都知道我们进宫是为了斩妖除魔，要是我们死了，您这邪魔的名头就改不了了。”
“那就不改。”朱澄收敛笑容，说话时表情平静，透露出来的狠辣与杀意让惠元光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不过朕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们，看你们也不像是蠢货，怎么如此迫不及待地就想要造反？明明都给朕下了毒。”
惠元光释然一笑：“您这么说，这毒肯定已经解了吧。”
朱澄没有回答，但他们已经从他脸上得到了答案。
“其实从那一天您变了开始，我们就已经调查您的一举一动了。结果，明明我们盯得密不透风，但雨化田，郭靖，狄仁杰，还有这五百精锐，怎么不让我们害怕呢？”
“陛下！”惠元光死死地盯着朱澄，问出了心中最疑惑的问题，“您当真是朱澄吗？”
“呵。”朱澄轻笑一声，却没有看他，“这个问题，你们下去问阎王吧。”
“惠元光、关严、霍中则，以谋反论处，但念三人为先帝尽忠多年，故而只诛罪首。雨督主，调西厂彻查三家，有作奸犯科者，按宋律处置。”
“是。”
惠元光三人猛地抬头，然后重重磕头：“多谢陛下开恩。”
谋逆之罪，夷九族也不为过。
朱澄却只诛杀三人家族中犯法的人，已是天大的开恩了。
朱澄看向还在无声嘶吼的荣王，道：“荣王，贬为庶民，然后让西厂好好查查，身为庶民，犯法总要接受惩罚。”
荣王的双眼直接向外凸出一截，不敢相信朱澄竟然会这么做。
即便是造反，他也是皇亲国戚啊，贬为庶民不改过往一切都既往不咎吗？
朱澄微笑：“贬为庶民是因为你造反，但你之前做的事也不算在里面，要是你没做什么，那就好好当个平民，要是做了什么……”
“对了，我给你们最后一次向外界传信的机会，该说什么你们自己决定，要是觉得他们能够救出你们，也可以让他们过来救你。”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惠元光三人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