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班艰苦学戏的日子里，他常常因为念错“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这句台词，遭受师傅的毒打。
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与压抑中，他的性别认知逐渐模糊，最终彻底将自己代入虞姬这一角色，在戏梦人生中越陷越深。
段小楼身为大师兄，自幼便对程蝶衣关怀备至，两人一同成长，凭借扎实的功底与精湛的技艺，成为戏班的台柱子。
他们合演的《霸王别姬》，一经登台便惊艳四座，迅速名震燕京。
舞台之上，段小楼饰演的霸王项羽，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程蝶衣扮演的虞姬，则风情万种、风华绝代。
二人配合默契，将霸王与虞姬之间的生死相依、爱恨交织演绎得淋漓尽致，令观众如痴如醉。
然而，走下舞台，回归现实生活，两人却因种种现实因素，产生了诸多隔阂，关系也逐渐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段小楼迎娶妓女菊仙的举动，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重重地击中了程蝶衣，使他深受打击。
此后，程蝶衣将对京剧艺术的执着追求，与对段小楼那份难以言说的依恋之情，紧密交织在一起，愈发沉溺于自己构建的戏梦世界，试图从中找寻心灵的慰藉。
抗战时期，为了搭救深陷困境的段小楼，程蝶衣无奈之下为倭寇演出，这一行为在当时引发了巨大争议，给他的人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污点。
新华夏成立后，京剧界掀起改革浪潮，传统艺术形式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程蝶衣坚守传统唱法，对艺术有着自己的执着与坚持；而段小楼则顺应时代潮流，追求创新变革，二人因此产生了激烈的分歧，曾经深厚的师兄弟情谊也在一次次的矛盾冲突中逐渐出现裂痕。
文革期间，社会动荡不安，段小楼在巨大的压力下，为求自保，无奈揭发了程蝶衣的“历史问题”。
这一举动，彻底摧毁了程蝶衣最后的希望，而菊仙也因不堪忍受屈辱，最终选择上吊自尽。
多年之后，垂垂老矣的程蝶衣与段小楼，在空荡荡、略显破败的剧场中，再次携手合演《霸王别姬》。
演出过程中，程蝶衣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段如梦如幻的戏梦人生，在情感与艺术的双重驱使下，他毅然拔剑自刎，用生命完成了对艺术与情感的终极献祭，为这段跨越半世纪、充满悲欢离合的故事，画上了一个悲凉而又震撼人心的句点。
《霸王别姬》这部电影，在艺术层面所达到的高度，堪称登峰造极，是电影史上一座难以逾越的丰碑。
当然，将郝仁此刻呈上的剧本与之相比，二者仅有三四分相似。
毕竟，当年《霸王别姬》能够顺利上映过审，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其中克服了重重困难与阻碍。
身为国际大导演，郝仁对国内电影审核标准了如指掌，因此在创作剧本时，虽沿用了相同的背景时代，却巧妙地规避了诸多可能引发问题的敏感点。
然而，这种规避在一定程度上，也使得剧本在精彩程度、深度挖掘等方面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