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碧水山庄荒凉地(2 / 2)

灰衫女子又道,“你唬不了我,你就是想救他们,只要你们乖乖放下刀,我活着离开,他们也死不了!”

“废话真多,先割掉她一只耳朵!”柳喜喜不耐烦地厉声道。

侍卫当真揪着她的耳朵割开了道口子,卫荀不敢直视躲在了苏礼杭身后,灰衫女子急忙喊道,“等等,我带你们去!”见为首的柳喜喜并未言语,又灰溜溜的补充道,“绝不再耍手段!”

柳喜喜嘴角带出一丝冷笑,要挟她?那她五十多年白活了!尤其是镜国的二十年,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所经历之事,哪一件不是与性命相关,岂会被一个小小的人贩子拿捏。

这人如此善变,只怕是藏着不寻常的心思,刚才那人受伤逃走,定是回去有所埋伏,得更加小心才是。

灰衫女子手捂着流血的耳朵,松了口气,自觉这人是个变态,为缓解内心恐惧,自顾自的开始介绍这个碧水山庄。

“这处山庄是八年前被我发现的,已经许久不来人了。”

“我打听过,原来的主人是萧氏家主的次女,据说那人死于非命,这里也视为不祥之地。”

“萧氏也是蛮心狠的,萧攸定死后,都没葬入祖坟。”

“萧氏现在最有出息的青彦才俊当属萧婉君罢,听说和闲王搭上了线,真是如日中天,可谁还记得萧攸定也有一女儿。”

“那女儿当年才两岁,如今也不过二十四岁,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了。”

“你们别看我做人口买卖,我啊,从不骗有福之人,不敢拆散人家的天伦之乐,那是要遭天雷劈的。”

“听说萧婉君有三个儿,有女有男,还有钱,若是她能从闲王处拿点权,往后的通州只怕她一人说了算了。”

“……”

水山庄到底是萧氏的产业,弯弯绕绕的道路颇多,走过一处角门,灰衫女子的脚步慢了下来,一名侍卫眼尖地喊道,“王爷,有血迹!”

滴落状的血迹一路延伸到枯井处,侍卫上前查看,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吹着后往井下扔去,观察片刻又道,“王爷,井下有东西!”

“哦。”柳喜喜声音微抬,注意到灰衫女子暗骂了一个“蠢”,心中已有了一番打算。

“一口枯井罢了,里头估计是些破布头子!关人的地方就在后院,马上就到了。”灰衫女子一手捂着耳朵,一脸谄媚讨好,看上去滑稽可笑。

她刚要再走,一把锋利的刀横在面前,吓得她停驻了脚步。

柳喜喜道,“井下到底是什么?说!”

灰衫女子道,“我不知道,人总不能关在井下吧,那么深的井,上下也是个问题!”

“你下过井?”柳喜喜反问道。

灰衫女子的脸已是惨白,小心翼翼地看向柳喜喜,解释道,“我第一次来时,当然要将这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柳喜喜轻描淡写道,“好,不说实话,我可就要割你的肉了,不管

灰衫女子咬了咬牙,“人在井下。”

柳喜喜扫了眼灰衫女子,心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这井下估计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刚才受伤的人下了井,只怕已经在机关处等着他们了。

这井是万万不能下的。

侍卫们在等着她咐吩。

柳喜喜琢磨了一会儿道,“拾些湿草来,在井边放火。”

侍卫们不明白,面面相觑,队长问道,“王爷,这湿草点不着啊。”

柳喜喜道,“有烟就够了,我们要把人从井里逼出来。”

“是!”侍卫们应道,而这破败院子的枯草下都是湿润的腐草,不一会就烧起了一阵烟,柳喜喜向苏礼杭借了扇子,不一会儿,从井下逼出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个的胳膊上带着伤,用简单的布条止了血。

两名女子被烟薰得脸上乌黑,不住的咳嗽,上来后,看到井边围着的一圈侍卫,而同伴灰衫女子手捂着耳朵,指缝渗出鲜血,又是一脸阴狠,吓得呆立在原地。

“跪下!”侍卫队长的一声喝斥,两人吓得跪地,忙嗑起头来。

在队长审问期间,侍卫们灭了火,柳喜喜立在井边,往下探看,注意到井口并不大,井壁上有许多可落脚的小洞,她将扇子还给苏礼杭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下了井。

“王爷!”侍卫惊呼。

柳喜喜喊道,“看好那三人,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这是命令!”

她踩着那些小洞,一步步往下落,刚跳下底部,苏礼杭竟然也跟了过下来,她还没说什么,苏礼杭先自行解释。

“这井下情况复杂,你一人危险。”

柳喜喜点点头,打量着井底时,卫荀也下了井,腰上栓着一根绳子慢慢落下来,他解开绳子,什么也没说,将一个火折子交给柳喜喜。

“你跟紧苏礼杭,这井下不知有些什么。”柳喜喜说道,接过了火折子。

卫荀点头应好,跟在了苏礼杭身边。

柳喜喜吹燃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探查,这井底坑坑洼洼,极为干燥,应是枯了许久,才刚转了半圈,卫荀突然尖声惊叫,柳喜喜探去,只见一具白骨倒在地上,手指勾住了卫荀的衣裳。

苏礼杭拉住卫荀的手安慰几句,拾起一块骨头,凑到火边观察了片刻,说道,“少说死了有五年。”

“五年?”卫荀害怕地看了一眼,又缩回苏礼杭身边,问道,“她们不是做人口买卖的吗?怎么会有死人呢?”

柳喜喜回答道,“估计是不听话吧。”

“不听话?就把人杀了?”卫荀难以置信地问道。

柳喜喜道,“也有可能是挨打之后,重伤不治。”

“什……什么!”卫荀哪里听过这种事,往昔家奴小役惹了他生气,他顶多责骂几句,或是打两巴掌就以为是了不得的重罚了。

他赶紧向白骨作了揖,小声请了几句罪,以求心灵上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