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珠侧躺在马车中,身旁候着两名俊俏男子,一人给她捶背,一人给她剥果子,说笑话逗乐,大家都不是正经人,讲的全是荤段子。
笑闹过一阵,其中一个男子问道,“曹仓司,你就这样把我们安排在车上,也不怕你那小娇妻拈酸吃醋?”
曹慧珠摸了一把他的脸,道,“他一个小公子,就喜欢哭,实在令人厌烦,不如你们识趣。”
“那你怎么还娶他?这么大的阵仗,真叫人羡慕得紧。”
男子娇羞地握住曹慧珠的手亲了一口,又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衣裳中伸去,触碰到敏感地方,喘得曹慧珠心痒痒。
柳喜喜听着前车的动静,脸皱成了一团,他们搞车震真的不能注意一下周围的人吗?
她敲了敲轿门,马上有侍从来询问什么事。
柳喜喜压着嗓子道,“叫前车声音小点,现在扫黄打非,别叫人给抓了。”
侍从听得一头雾水,应了声喏,就往前车去了,柳喜喜掀开一个小角瞄过去,侍从一说,前车的动静更欢了,曹慧珠甚至扯着嗓子奚落卫荀不懂风趣,而男子的呻吟更是忘乎所有。
柳喜喜白眼一翻,拿出丝绢给耳朵堵上,看着外头起伏的雪山印在清透的天际,这一路的无聊才不至于太过无聊。
二十军棍虽打得曹慧珠皮开肉绽的,到底是没敢真伤了她的骨头,经过两日的休养,她一路上的花样是越来越多,甚至不着急回京中,行上一个时辰就得休息半个时辰,又有地方小官的助攻,哪里有好酒好菜的都让她给搜刮到了。
柳喜喜偶尔会戴着盖头下车透透气,也撞见了曹慧珠不少的荒唐行径。
原先只是听说,眼见为实后,她更是气愤不已。
曹慧珠自己动不了,就派手下的人去做,一路上,柳喜喜暗暗替她做了不少善后,她也留了个心眼,叫这些人记住卫荀的名字。
柳喜喜的一些行为,由侍从一一报告给曹慧珠,曹慧珠怀里搂着露着香肩的男子,冷笑道,“他喜欢做好人,我就偏不让他做,叫人将他助过的人家全给烧了,除了人,一件不留。”
男子听到曹慧珠之言,笑道,“曹仓司如何这么在意新婚妻子的感受?那我们岂不是白陪你了这一路,你不许听他的事,也不许理会他所做的事,好不好嘛!”
曹慧珠哪里受得男子的撒娇,当即被迷走了三魂七魄,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她亲了一口男子的嘴,又对侍从道,“那个卫荀,以前就爱跟在闲王的后头做好人,他喜欢做,那就让他做,书呆子都爱捡个虚名,也不知道有什么屁用,那些个人还能记他的恩?哈哈……”
曹慧珠张狂大笑,侍从应是,放下车帘后,男子笑眯眯地搂住曹慧珠的脖子,娇声道,“曹仓司真疼爱我,迷得人家全身都发热了……你摸摸看……”
曹慧珠哈哈大笑,勾起男子的下巴,道,“你们俩一块上的车,怎么就你像个妖精似的欲求不满。”
男子笑道,“他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欢愉,而我,恨不得现在就和曹仓司欲仙欲死。”
说罢,他伸出手去解曹慧珠的衣裳,不一会儿,曹慧珠在男子高超技巧的挑逗下,体会到了他所说的欲仙欲死。
前车高潮迭起,正在上演爱情动作片,后头,柳喜喜掰着手指头在计算,由于进程实在太慢,到了第五日,迎亲的队伍才缓缓通过通州的关口,来到沽州境内。
队伍沿着沽州的报锋山行走,而不远处有另有一支队伍紧紧跟随。
这支队伍从出了通州城就一直跟在迎亲队伍后头,细数共有九人,领头的是闲王府的副尉丰墨。
沽州近来一直有流匪出没,而曹慧珠又不是普通人,不能除了之后,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柳喜喜就想到了今年水灾为患,她从临江县回来后,在莫诗成处听了些镜国内的情况,沽州太守正为流匪之事头疼不已。
她决定送给沽州太守一个人情。
由知春先行到沽州境内散播曹慧珠迎亲之事,再散播其奢靡生活,以及其随身携带的大量金钱。再透露其随队的阵仗及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