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归砚像被火烫了似的把册子摔回陆淮临怀里,声音发颤,“这是什么东西!”
“你个混账!”江归砚气得声音发颤,眼尾飞红,话都结巴了,“那明明就、就是——”
“宝贝儿,别恼,我拿错了。”陆淮临一把将那本惹祸的册子收回戒中,又飞快换了本封面极像的,双手捧到他面前,顺势把人圈进怀里,低声下气地哄,“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江归砚别过脸,唇线抿得发白。陆淮临便低头亲他耳垂,吻他颈侧,一点点把僵硬的肩背揉软,总算把人哄得松了拳。
半刻后,江归砚倚在榻沿,认真翻看新册子,耳尖仍残着薄红。
陆淮临斜倚在他身侧,这才取出那本“罪魁祸首”,指尖挑开一页——纸上交叠的人影栩栩如生,尺幅之大,连他都忍不住轻咳一声。
“难怪把他羞成那样……”陆淮临低笑,拇指摩挲着纸沿。
这册子是他上月从妖界捎回的,上面还写了些东西,原想着等哪天他的宝贝儿心甘情愿了,再一起“研习”;没想到今日错手递出,倒先炸了一只熟透的虾子。
“看完了?”陆淮临低声问,嗓音有些发哑。他俯身,把江归砚整个笼进怀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江归砚没应声,只伸手攥住他衣襟,指尖碰到一枚冰凉的宝石。他喉结滚了滚,忽然抬头,在陆淮临侧脸很轻地亲了一下——像猫偷腥,碰完就躲。
随后又把额头抵回对方肩窝,小手无意识地抠着那颗宝石,声音闷在布料里,软而烫:“……试就试。”
陆淮临被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撩得呼吸骤沉,指节嵌入榻褥,才没让自己直接压下去。他低笑一声,嗓音哑得发狠:“那——先收利息。”
话落,他侧头吻住江归砚的耳廓,牙齿轻轻衔住那点薄软的耳垂,像叼住一片颤动的花瓣。
怀里的人瞬间绷直,攥着他衣襟的指节发白,小声抽气:“阿临……”
“我在。”陆淮临应得极轻,掌心却沿着脊背缓缓下滑,隔着衣料描出蝴蝶骨的轮廓,最后停在腰窝,指腹一捻,灵力便如细丝钻入衣缝。
江归砚只觉一股温热气流贴着皮肤游走,所触之处像被火舌舔过,又麻又痒。他慌得去抓对方手腕,却被反扣指缝,十指交缠按在枕侧。
陆淮临抬眼,眸色深得像打翻的墨,低声哄他:“别怕,先‘识海’,再‘神魂’,我一步步带你。”
江归砚咬了咬唇,点头。下一瞬,一股柔和的妖力自相贴掌心渡来,像春夜细雨,轻轻叩响他的眉心。
外界,榻上的两人额心相抵,呼吸渐趋同频。陆淮临一手揽腰,一手掐诀,灵力沿着相扣的十指循环成圆——每运转一周,元神便靠近一分。
整片识海荡起细碎银浪,江归砚在现实里闷哼出声,眼尾飞红,指尖抓进陆淮临背肌。
陆淮临低头吻住那声呜咽,把颤抖尽数吞进口中,掌心一翻,灵力化作温热潮汐,将两人神魂彻底卷在一起——
轰——
识海之上,皎月碎成漫天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