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浸在浴桶里,身体里的燥意如同燎原之火,明明温水漫过肌肤,却丝毫压不住那股从骨髓里渗出来的滚烫。
他极兴奋,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又怕动静太大吓到外面的人,只能努力将喘息压得极低,可喉间溢出的气音还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压抑。
若是此刻安抚自己的是那双细嫩的小手,若是能凑近那温热敏感的后颈……
他闭了闭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江归砚躺在床上的模样,那人离自己这样近,呼吸相闻,肌肤相贴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一想到这里,被强行压到心底的那些念头便又蠢蠢欲动,像藤蔓般疯狂滋长——真想吃掉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压抑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混着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唤声,“阿玉……阿玉……嗯!江星慕!啊……”,一字一句都像带着钩子,直往江归砚耳朵里钻。
江归砚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快埋进被褥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脖子根都染上了一层艳色。
他攥紧拳头,在心里一遍遍地骂着,脑袋空空的,却又不知该骂些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像带着魔力,让他浑身都不对劲。
“啪!”一声脆响,是鱼尾重重拍在水面的声音。陆淮临显然有些抑制不住,水花溅起的声响越来越大,木桶晃动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先前为了不让外人打扰,他设下的隔音阵法,此刻竟成了困住两人的屏障,将所有暧昧的声响都锁在这方空间里,分毫散不出去,反而越发清晰地萦绕在江归砚耳边。
陆淮临眼神渐渐迷离,意识被燥意裹挟,喉间溢出的呻吟混着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缠绵,一声比一声勾人。
江归砚羞得满面通红,连忙伸出手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像是能穿透掌心,依旧执拗地往他耳朵里钻。
他只觉得浑身发软,手脚都有些使不上力气,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混蛋!”江归砚终于忍不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又轻又急,带着浓浓的羞恼。
外面的动静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又响起更明显的喘息,只是那唤他名字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归砚又气又急,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想扔过去,可手刚抬起,又硬生生停住——扔过去,岂不是更尴尬?
他只能死死咬着唇,将脸埋进被子里,任由那些羞人的声音钻进耳朵,搅得他心湖大乱。
江归砚听着外面那越来越无法忽视的动静,尤其是那一声声缠缠绵绵的呼唤,只觉得脸颊烫得快要冒烟,眼眶也有些发热。他带着些许哭腔,又气又急地低声喊道:“陆淮临!”
喊完又觉得不妥,连忙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哀求的意味:“声音……放轻些,我还在这儿呢。”
外面的动静果然顿了一下,随即传来陆淮临低哑的回应,带着浓重的喘息:“好,我听你的。”
江归砚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定是像刚才那样,隐忍又克制。他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心里又气又乱,却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在悄悄蔓延。
隔帘传来陆淮临抓住木桶边缘的声响,木料被攥得微微发响,伴着他仰头轻喘的声音,每一声都像落在江归砚的心尖上,让他浑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