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安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和后悔,说道:“本君刚才不是说了,疼的话就叫人,为什么不喊我?”
江归砚愣了一下,忐忑的说道:“可是、可是师兄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好了吗?我以为就是这样的,忍一忍就会过去了,所以才……”
白若安戳了戳江归砚的脑袋教训道:“笨蛋,怎么可能让你疼着。”
白若安轻轻碰了碰江归砚咬破的嘴唇,动作带着些小心与怜惜,就这么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江归砚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残留的痛楚。不过转瞬之间,那伤口便消失不见,只是唇上依旧泛着些许苍白。
“好了,不过只能喝药了。”白若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江归砚顿时瞪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拉住白若安的袖子,小声恳请道:“小师兄,可不可以不喝药,我可以的,没问题的,这个病不会胡乱发作的。”
“不可以哦。”白若安一脸严肃,残酷地宣布这个事实,“目前最快的办法就是针灸,可是行不通,那就只能喝药慢慢调理了。”
江归砚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有些不愿。
可他也知道白若安是为他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声应道:“好……”
白若安见他答应,说道:“本君去准备,你好好休息。” 说完拉着云述白转身出门。
江归砚躺在床上,心里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苦药发愁。
可没等他多想,一阵困意袭来,毕竟刚刚经历了那般强烈的疼痛,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他迷迷糊糊闭上双眼,很快进入梦乡。
然而,在他的梦境里,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他身处一片迷雾,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息,那只曾经在无悲寺遇到的癞蛤蟆邪魔,正瞪着血红的双眼,在迷雾中若隐若现,似乎正缓缓朝着他靠近。
江归砚想跑,却发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一双又一双血色眼睛在迷雾中骤然睁开,密密麻麻布满四周,犹如无尽黑暗中涌出的恶意,显得可怖极了。
每一双眼睛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要将江归砚的灵魂都吞噬殆尽。
江归砚惊恐万分,转身向后逃窜,使出了身上全部的力气。
那些隐藏在迷雾中的未知力量,好几次差点就将他拖拽回去,每一次挣脱都让他精疲力竭。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冲破了那一层如实质般的障壁。
“啊!”江归砚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直接从噩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冷汗,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
缓了好一会儿,他不断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只是做梦,只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