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楼!本少倒要亲眼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乡巴佬,这次惹上这种拐子团伙的麻烦,会怎么收场!看他还能不能像上次那么威风!”
他完全忽略了是江玄主动出手救人,只想看江玄倒楣。
“少主!族长他…”侍从还想劝阻。
“少啰嗦!本少只是去看热闹!难道连看看都不行吗”
齐云霄不耐烦地一挥手,带着一丝偏执的疯狂。
“快跟上!”
说完,他不再理会侍从的担忧,带着一脸看好戏的恶意笑容,快步冲出了雅间,直奔楼下而去。
街口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最初的普通路人被后面赶来看热闹的修者们挤开,这些修者气息或强或弱,目光锐利,带着审视和探究。
当后来者从周围人七嘴八舌、夹杂着误解的议论中,得知事情“原委”.一个青衫少年替一个“不守妇道”、“偷人私奔”的女人出头,还残忍地废了“她丈夫”的手脚时,许多修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鄙夷和怒容。
“哼!原来如此!竟是为这等腌臜之事出手”
“小小年纪,是非不分!那等淫妇,救她作甚”
“手段还如此狠辣!此子心性,恐非良善!”
“没错!简直多管闲事!还下手如此之重!”
议论声带着义愤填膺的味道,矛头纷纷指向场中孤立无援的江玄。
而唯一能为江玄辩解的当事人那个被救下的女子,此刻却因为连番惊吓和情绪剧烈波动,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竟直接软倒在地,晕厥了过去!这下,更是坐实了某些人的“心虚”猜测。
“看!那女人晕了!定是被戳穿无地自容!”
“哼,活该!这少年也是助纣为虐!”
指责声浪更大了几分。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江玄,却仿佛置身事外。
他神色冷漠如冰,对那些充满恶意的议论充耳不闻,目光只是锐利地锁定在跪在地上、因剧痛而不断抽搐哀嚎的壮汉身上。
“说。”
江玄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清晰地穿透嘈杂。
“你叫什么来自哪里绑这女子,意欲何为”
“嗷…小…小杂种!老子…老子胡德彪!城南…城南人士!老子…老子教训自己家媳妇…关你屁事!你…你死定了!嗷.!”
壮汉胡德彪疼得满头大汗,面目扭曲,却依旧嘴硬,眼中闪烁着怨毒和凶狠,试图用身份和威胁来蒙混过关。
“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手都废了,你还要怎样”
一个看似年长的路人忍不住劝道。
“是啊,就算他下手重了点,也是家事…你…”
周围的议论声又开始偏向“息事宁人”。
江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家事”
话音未落!
他右脚猛地抬起,对着胡德彪那只仅剩完好的、撑在地上的右手,狠狠跺下!
动作快、准、狠!带着一股沛然的蛮力!
咔嚓噗嗤!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和血肉爆裂声同时响起!
胡德彪的右手掌瞬间被踩得稀烂,血肉模糊,指骨寸断,鲜血混合着骨渣汩汩涌出,染红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
胡德彪的惨叫陡然拔高,凄厉得如同厉鬼嘶嚎,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珠暴突,几乎要痛晕过去!这血腥残酷的一幕,让周围所有指责和劝解的声音戛然而止!人群瞬间死寂,不少人脸色煞白,胃里翻腾!
“现在,能说了吗”
江玄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放肆!光天化日,竟敢行此酷刑!”
一声怒喝从人群中炸响!
一个身穿劲装、气息约在人罡境中期的年轻修者排众而出,他脸色铁青,显然被江玄的狠辣激怒,手指江玄,义正词严。
“你虽有些本事,但行事如此歹毒!滥施私刑!真当烟霞城没有王法了吗今日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
江玄动了!
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这年轻修者面前!
那修者大惊失色,本能地想要拔剑格挡!
但江玄的速度太快了!
左手如穿蝴蝶,精准无比地拂过他持剑的右臂!
咔嚓!肩关节脱臼!
右手并指如刀,闪电般在他胸腹几处大穴连点数下!
噗!噗!噗!
每一次点击,都伴随着一声闷响和那修者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江玄的腿影如同毒龙出洞!
啪啪!两声脆响!
年轻修者的双膝瞬间被踢得反向弯折!
“呃啊.!”
惨叫声只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
江玄最后轻轻一推,这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年轻修者,便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泥,全身关节扭曲脱臼,瘫倒在地,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嗬嗬的痛苦吸气声,眼神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整个过程,快到极致!狠辣到极致!
一个照面,一个敢于出头的人罡境中期修者,瞬间变成了地上的一滩烂泥!
嘶.!
全场死寂!只剩下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围观者,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修者,此刻看向江玄的眼神都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如同在看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手段…太恐怖了!
躲在人群后方,正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江玄倒霉的齐云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然!
他身后的侍从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少…少主…他…他…”侍从声音都在颤抖。
齐云霄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心中翻江倒海。
这乡巴佬…实力竟然如此可怕!
他刚才还想看笑话…现在看来,在场这些人,根本不够这煞星一只手捏的!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江玄看都没看地上瘫软的人棍,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再次走到疼得几乎晕厥的胡德彪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正是他刚才从地上那个瘫软修者腰间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