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仰天长叹一声,道:“徐州有陶浩宇,新汉一统天下,怕是天命所归了!”
三人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袁涣问二人道:“事已至此,纪将军与阎军师何去何从,可否告之一二?”
纪灵率先道:“吾受主公大恩,回到寿春后,当辞去一切官职。只为袁家做一看家护院之人罢!”
阎象倒是不以为意,轻轻说道:“自主公称帝以来,吾已知袁家必有此劫。待吾告别主公后,寻一山清水秀之地,读读书,写几篇文章,便足以慰平生也!”
袁涣又问:“然则城内十数万大军,何去何从?
城外有曹军围困,且曹操盘踞上蔡县,汝南县城,归路已断!”
纪灵愤然道:“主公以十数万大军交付吾等,吾当把此军带回给主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怕战至最后一人,吾也要回寿春向主公缴令!”
阎象平静地说:“食君之碌,忠君之事。于情于理,吾等都该把大军带回寿春,交与主公处置。!”
袁涣一听,拱手道:“二位既有此心,吾当助汝等一臂之力,以酬主公知遇之恩!”
三人取得一致意见后,阎象令人取来南阳郡地图。
阎象指着地图,率先发言道:“南阳自古以来,沟通南北东西,北临豫州,南接荆州。西与洛阳,汉中相邻,东接汝南。乃四战之地,几乎无险可守。
唯一可守之处,乃北接豫州的堵阳。吾初入南阳时,便在此布置了重兵,本为防止豫州军趁火打劫,侵入南阳,使吾等腹背受敌。与曹军交战至今,堵阳与新野乃少数未陷落之城。”
三国正史上,南阳郡属于荆州地盘。但南阳无险可守,荆州兵弱。荆州牧刘表便心生一计,把南阳借给凉州军阀张绣暂住,并提供粮草辎重,让其驻守,以防北面之敌。
张绣有数万铁骑,本身武艺也十分高强,号称“北地枪王”,又有贾诩为军师,可谓战力十分强横。
但即便是以张绣之能,面对曹操的南下大军,也是不敢硬扛,只是利用骄兵之计,小胜一场之后便彻底投降。
“南阳无险可守,吾大军便东西南北均可去得。西面汉中与洛阳,或有坚城,或山高林密,不予考虑。南面荆州,吾扬州与刘表关系向来不睦,且无水军帮助,大江大河纵横交错,南下有死无生。东面汝南,被曹操大军占领了汝南县城和上蔡县城,倘攻之不下,腹背受敌,则有全军覆没之危也。
唯一的生路,便是北上豫州,豫州牧刘玄德,乃新汉天子之皇叔。吾袁家军既已投降新汉,于情于理,豫州军当不致为难我等。有堵阳县在手,又可挡住追兵。吾军若能借道豫州,则回返寿春易尔!”
纪灵,袁涣皆认为此计可行,三人又将计谋完善,大军出城之后,便全力向东,做出一副全力向东,由汝南返回寿春的样子,把曹操大军吸引在东面全力防守之际,再出奇不意,折返向北,径直奔向堵阳。
途中,袁涣先行一步,先前往新野,通知袁淯弃城北上,直奔堵阳城。袁涣再马不停蹄,赶往堵阳城,出示袁术的印信。令守军分别接应北上的袁术大军。
三人将计谋完善后,便招来纪灵手下将领,宣布弃城北回返寿春,并吩咐众将严守机密,暗中作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