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珵瓷顿了顿,闻声偏过头,江席玉正靠在他肩膀上,半抬着眼皮望着他,眼神还是有些涣散,意志也像没有完全清醒。
问完后,江席玉就有些受不住地阖了阖眼,再次埋首时,他额头上渗出的汗迹就似有若无地蹭到了柏珵瓷的脖颈处。
柏珵瓷感受到了,静了一下,才回答说:“你不舒服……”
江席玉确实很难受,一半清醒,一半不清醒的。
清醒的是他知道自己着了周熙的道,而不清醒的,却是他的身体。
周熙给他吸的烟里,不知道掺杂了什么成分,即便江席玉现在意识有了,可还是觉得身体有些反常。
这种反常,柏珵瓷都发现了。
他的手维持着那个为江席玉系腰带的姿势许久,指尖才重新动了动,避免接触的帮他系好,然后才默默说了句:“周熙对你下药了……”
江席玉脸上泛起了红,可能因为第二种药效起来,他似是轻哼地“嗯”了声。
“我来的时候,他把你衣服也脱了,还趴在你的身上……”
柏珵瓷没什么情绪的告状,抬手抱着江席玉,五指收紧。
“他想对你做不好的事情,你知道么?”
“你怎么能对他没有一点防备心呢?”
“如果不是我跟着你,他可能就要对你下手了……”
说着,柏珵瓷的目光落在江席玉脸上,然后缓慢下移,落在了他的唇间,凑近低声问:“他亲了你么,有没有和你接吻?”
“你还记得么?”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江席玉靠在他身上,呼吸越来越沉,听也听不进去,只是听着柏珵瓷的声音一直绕在耳侧,眼珠就在眼皮下动了动。
柏珵瓷见江席玉一句也没有回应,就垂下睫毛,说:“我带你这里离开好么?”、
他一点也不想和江席玉继续待在这里。
江席玉因为他的呼吸洒在耳侧,才似是回应般地“嗯”了声。
柏珵瓷这才抱着他起身,去了隔壁的套房。
把江席玉轻放在主卧后,柏珵瓷看着他满脸潮红,很不舒服的样子,担心熙下的药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所以就打算联系医生过来。
可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江席玉却低声呢喃了句:“水……”
柏珵瓷就无暇顾及电话了,连忙又去给他接了杯水,随后把人抱在怀里,亲自喂他喝。
喝完水,江席玉的头歪向他,又稍稍抬了下眼帘,像是看清了柏珵瓷,又像是没有。
片刻后,江席玉才颤声喊他:“柏珵瓷……”
柏珵瓷应了:“嗯。”
江席玉说:“我很难受……”
柏珵瓷问:“哪里难受?”
江席玉只说:“你帮我……”
柏珵瓷的手颤了下,倏地垂下眸,问:“怎么帮?”
江席玉的头仰靠着他,被汗濡湿的发也往脑后落,那张脸,此刻布着薄汗,一滴一滴顺着下颌蹚过脖颈间拉长的弧度,喉结也滚动着。
柏珵瓷看见了,眼神深了些,低头微微凑近江席玉的脸颊,蹭了蹭,还是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怎么帮?”
被蹭的脸颊处泛着痒意,像是若即若离的撩拨。
江席玉现在本就敏感,被柏珵瓷这样蹭着脸颊,那种凉意靠近,他浑身都止不住地颤了下。
柏珵瓷却还在问他,喉结微动:“告诉我怎么帮?我不会……”
江席玉的呼吸剧烈起伏了几下,感受到自己背靠的胸膛,因为柏珵瓷的说话而微微震颤,才顺着他的话语哑声说了字:“手……”
柏珵瓷:“手?”
他又用手碰了碰江席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