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周祗直勾勾盯着孤祝，他在等孤祝的一个回答，不仅仅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就合作呗。”孤祝对上了周祗的视线，他不是个常动脑筋的人，也不是什么玩人心诡计的人，可他不是蠢货，看得懂周祗的眼神，“你想说什么？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到底想问什么可以直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拐弯抹角。”
周祗低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根笔递给了孤祝：“被人欺负的确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应该被人欺负，去写回来。”他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写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孤祝没接笔，他有些发愣，从来没人告诉他应该对这些事情做出反击。被欺负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本不应该是被霸凌的人，“我，我没做过这些事情。”
周祗把笔塞到了孤祝的口袋里：“那很好了，谁都有第一次尝试的事情，去做吧。”
“这会不会刺激到NPC？对后续的副本……”
“不会。”周祗摇头，“出什么事、会引起什么后果，我一并承担。”他说得信誓旦旦，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同样的，我不喜欢畏手畏脚的合作伙伴，你应该了解过我的行事作风吧？”
孤祝抿紧了唇角，他只觉得心如擂鼓，甚至激动到后背起了不少的汗珠。他知道，自己被周祗说心动了。这种说辞，也很难有人不被说动吧？
“好。”孤祝把手放到了口袋里，摸到了那支还带着周祗体温的笔，他摸了摸而后又捏紧了笔，“我会的，我要把最恶毒的话都写在他们的试卷上、书本上、衣服上！”
周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沈濯走了过去：“人也不介意你以前做过的事情……”
沈濯狐疑地打断：“你说什么？我以前做过什么？他说我做过什么？”
“我的猜测。”周祗耸耸肩，老实回答，“所以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抢副本材料。”沈濯没打算隐瞒，“我想救顾岫玉，他想救他的朋友，交过手，他没打过我。”
这话说得周祗脸上也没了笑：“后来呢？”
“能有什么后来？”沈濯脸部肌肉都绷紧了，“你自己不也知道吗？召唤师跟人类契约的成功率根本不高。”她呼出一口气，“当时你告诉我，赤莲里有一对双胞胎姐弟，姐姐是召唤师，弟弟是她的契约者。如果不是真有这对姐弟，我也不会走这条路，毕竟我一直都不太相信什么活人死人契约的。”她转而看向周祗，“听说你们公会的徐韫这段时间挺忙的，我记得她也是个召唤师，对吗？”
周祗避开了沈濯的视线。
沈濯笑出了声：“也有你心虚的事情？看来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周祗，这么骗那个小姑娘真的好吗？”
“我没有骗她。”周祗只回应了这么一句。